不过狐狸迟早会露出马脚,黄雀最后会是谁,还未可知,沁娘快要生了,待沁娘生产之后,留他亦是无用,
他与江絮说这些,不过是想让她知道,他并非全无准备,自有提防,想让她放心些。
只见她从出了茶楼开始,一路都沉默,他开口道“莫要担心,他就是有心,赵家亦非无力之辈。”
江絮道“世子,若是陛下手中,还有兵权呢?”
明显帝若真是心机深沉之人,不会不知道,他如今与赵家博弈,是在以卵击石,他凭什么与赵家斗?但若是他手中还有其他势力,就不同了。
赵达道“如今天下四分五裂,西有王初和,蜀地被萧于占据,往南则是卢博,再者还有上京的刘德,东山的刘盖,这些人,俱是前朝官员,若说起来,哪一个都有可能与陛下有联系。”
他低头看她,开口道“封赏那日,你见到陛下了?你觉得他如何?”
江絮一怔,不解他为何说这个,这里人来人往的,讨论当今陛下,到底有些不妥,她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赵达一把拉过她的手,带着她走了几步,上了一处茶楼。
那店中伙计见他,并不多问,忙领着他进了一处雅间,临走时顺手关上了房门,站在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外面的热闹好像都遥远了许多,赵达走到一侧的桌子旁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水,道“这没人,坐下说吧。”
江絮坐过去,道“陛下生的龙章凤姿,自然是天人之相。”
她说着,盯着赵达的神色,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是怀疑陛下?
赵达替她斟了杯茶,闻言,轻笑道“天人之姿?不是早死之相?”
江絮一愣,他这话在当今可谓是胆大包天,偏偏由他说出口,又不觉得有甚,只她不好接话。
赵达显然也没等着她接话,继续道“陛下原是先帝庶长子,自幼体弱多病,医官曾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后上京动乱,他随人逃到河东府,父王起兵之时,恰好需要先朝皇子,偏巧陛下就出现了。”
他说着,指尖轻轻叩着桌面,又道“怎偏就这么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