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面色焦急道“郎君,门外有人要见郎君。”
周士东神色不动,他抬了抬眼,道“什么人?”
且金州那边已经拖不得,待关中援军赶到,他们在想拿下来,就更难了,遂不在纠缠此事。
时年正月二十,王初和领数万人在金州北门前叫阵。
李谦见来人非前几日的突厥兵,心生疑虑,联想前几次突厥人攻城,只打一波便匆匆撤军,思及双方恐起了矛盾。
又见这王初和来势汹汹,此番若无应对之策,金州恐不保,是以他寻赵知来道“三郎君,这王初和攻势凶猛,颇有破城之势,僵持下去,金州恐难保。”
赵知与李谦共同对敌多日,对他脾性有些了解,闻他此言,道“李校尉可有解法?”
李谦道“今日不见突厥人来攻城,卑职疑心王初和与这突厥人恐生了嫌隙,若能在此时偷袭突厥营地,引起双方反目,这王初和后院不保,攻城一事或可缓解。”
赵知已是听出他的意思,道“李校尉想带人出城偷袭?”
李谦摇头道“金州尚且需要卑职坚守,卑职之意,是想借三郎君手下的何校尉一用。”
这何校尉本是赵观之人,因赵知坚持要留在金州,赵观恐他再出事,命何校尉带五百起兵留守金州,以便保护赵知,李谦亦晓得这些人是赵知的守卫,但如今要不想办法破局,这金州必是保不住。
金州一掉,往南几乎无人能与王初和抗衡,再加上突厥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关中恐难抗衡,此举不单单是为了守住金州,亦是要摧毁王初和与突厥的联盟。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面色不改,道“此人是谁?我不认识。”
孙元衡道“周将军,这杜家人已经亲口说了,是你派他假借商队名义,提金州送信,画押的证据还留着呢,你再狡辩亦是无用。”
周士东冷哼道“屈打成招的证据也叫证据?”
孙元衡道“周将军,事已至此,你如何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相信此事,且因为你走漏风声一事,已经引起了突厥那边对大王的不满,是以大王才会传来密令,让我好生送将军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