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校尉不管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只需要有人担责任,他道“工坊的安全由你寇家负责,将军刚来,就发生了意外,你作为寇家家主,你说你不知,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
寇二爷亦是聪明人,听孙校尉这话,已经明白,他今日必定是要找个顶罪的,将军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死在哪里,但他如果在这里应了,他们寇家,就完了。
他道“校尉,我寇家工坊自百年前先祖开坊至今,从未出过事故,此事乃是意外,烦请校尉给小的一些时间,小的必定查清真相,替宋将军报仇!”
孙校尉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诬陷你了?”
寇二爷满嘴苦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将军怎么死的,这孙校尉恐怕比他们更清楚,他们寇家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他正要解释,忽然一阵沉闷的军号声在城中响起。
孙校尉面色一变,顿时顾不上面前的寇二爷,翻身上马,急急带着人往城墙处去。
寇二爷坐在原地,松了口气,亦反应过来,这军号声是什么意思,恐怕是有人攻城了!
想到这,他心思顿时活泛起来,这孙校尉已经铁了心要拿他们寇家顶罪,寇家若想活命,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
如今既然有人攻城,若是龙州城破了,哪里还有人会去追究宋将军的死,到那时,就连这孙校尉恐怕也难逃一死。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往寇府而去。
寇府,寇大爷已经得知宋将军一事,他已觉得有些不妙,这宋翰在哪里死不好,偏偏炸了有地道的那间,若是被孙校尉发现,寇家必是吃不了兜着走。
是以他当机立断,趁着救火这段时间,悄悄让寇家几位娘子带着寇家小儿出城,待寇二爷回来,他放松了口气,道“孙校尉竟然会放你回来,地道的事没有泄露?”
寇二爷摇头道“此事老夫亦不知详情,只知被炸死在寇家库房中,连着满满一仓库的火药箭,都被烧了个精光。”
他说着叹气道“正是因宋将军之死,这孙校尉让寇家给他给交代,天可怜见,我寇家对此亦不知情,能给什么交代?”
“可这孙校尉根本不管这些,铁了心想逼迫小的认了这罪,若非先生攻城之事,小的这会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小的年岁已高,死不足惜,只家中尚有稚子幼儿,小的实在不忍见他们出事,是以才想投奔先生,以期望得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