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道“倒是与在肃州时一般。”她说着,忽然揶揄道“对了阿兄,那把伞?是怎么回事?”
江怀好笑摇头,解释道“不过是前些时日,替世子办事时,在路上遇到一位未带伞的小娘子,我见她身子单薄,恐淋了雨会生病,就将伞借给她用。”
只她不问,轮到江怀问她,听他道“且不说我,你与世子如何?”
“不如何!”江絮道,她与世子结局早定,哪里有甚如何,又道“世子身份高贵,自然只有高门贵女配得!阿兄日后莫要再提他,被旁人听到,恐生误会。”
江怀见她神色平静,并无波澜,自前年上元夜,已经过去一年有余,两人并无机会见面,心中再多情愫,恐亦早渐渐消散开来,遂放下心来,二人又谈起其他事。
正说着,忽听有人仆役来报,说是门外有人寻江先生,江絮站起来道“他可有说是谁?”
那仆役回道“回娘子,他说他是从陈州来的。”
江絮闻言一笑,道“我知道了,请他进来便是。”
那仆役忙退下,去前院请人来,江絮又坐了回去,这宅子原是四进的宅院,听说是先朝周侍郎的私宅,内里十分精巧,当时亦有不少人想要,燕郡王偏赐予她。
上京一战中,军中同僚盖是升职,唯她只得了珠宝赏赐,燕郡王明白这是晋王之意,虽有心却无力,是以将这宅子给了她,便连这府中的仆役,亦是他一应备好,江絮亦明白他有安抚的意思,对此并未推脱。
不多时,见那仆役领了两人进来,一人正是格县一别的郑升,他见江絮,喜道“江娘子,许久不见,你还安好?”
江絮见他亦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来,当日郑升不问缘由,愿意收留宋翰,帮了她的大忙,她道“格县一别,郑爷如今与往日大不相同了,先前之事还未曾亲自与郑爷道谢。”
她说着便要躬身道谢,郑升忙一把扶住她道“江娘子,你若如此说,可就是折煞我了,若无江娘子,我恐怕早就命丧格县,哪有今日的好日子。”
“再者说,江郎君在陈州亦帮了我许多,实谈不上恩情。”
江絮欲再言,忽有人打断二人对话“他说的对,我与他是利益交换,没有恩情。”
江絮抬眼看向说话之人,声音是熟悉的,只这张脸,难怪他肯来上京城,她道“你是?”
“ 原以为这事已了,没想过几日,她派仆妇将伞归还来,我才知她原来是关潼城孟家娘子。”
江絮不解道“孟家世家大族,如何会让小娘子孤身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