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来谨慎,穿越以来亦是如此,一直不敢做出格之事,纵是如今看似离经叛道,但所做之事,亦是在旁人所能接受的范围内。
宋翰这么说她,其实没有错,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困囿她自己,她没能力做出来的东西,宋翰做出来了,他能改变世界,她有何立场去责备?
自古以来,科技发展一向都是双刃剑,有好有坏,而她一直只看到坏的一面,却未想过,那些与大家有利之事,其实或许不是没想过,只是她没能力罢了,
也许从一开始,是她狂妄自大而不自知,固步自封,许久,她道“你或许是对的,是我过于执拗。”
宋翰对她心中的反思并无兴趣,只道“并非是你执拗,而是你从始至终,都是外人的身份来看待这个世界,你看似有家人有朋友,实际上还不如我这个孤家寡人。
“你从没有想过,也行你我来此,并非是意外,而是因为,我们本身就是这里的历史呢?”
郑升看着这几人打玄机,憋了一肚子话,不敢说出来,只好道“江娘子,我这行了一路,腹内有些疼,不知府内茅房在何处?”
江絮从未觉得郑升如此机灵过,她忙道“阿兄,你带郑爷去一趟茅房,这里风大,我领着江先生去前厅暖一暖。”
江怀觉得她这话有些刻意,像是特地将他支开,他有些不愿,但他又甚少驳回江絮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江大师与郑爷远道而来,身子劳累,不若先让仆役带江大师去休息。”
宋翰道“多谢江郎君好意,不过我等一会还需回燕郡王府中,不可久留,待郑爷修整好,便会离开。”
江怀不在多言,道“既如此,不敢留江大师。”
待他二人离去,江絮方道“你如此高调行事?究竟有没有想过后果?”
宋翰看她道“后果?他们若知道我还活着,只会供着我,不会杀我,这你应该很清楚!”
闻言,她悄悄松了口气,道“世子,我与江大师,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他说的那句话,并无情义,乃是因为我之前帮过他,他心中想要报恩,才会如此说。”
赵达见她神情坦荡,不似说谎,又想她惯来对男女之事不热衷,这姓江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不咸不淡回道“你无情,旁人可未必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