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见状,稍稍推开几步,即是已经知道解药的配方,他心事已定,自不会在为难江絮。
这方一群人正往院子外走,却无人注意,一侧地上躺着的人,指尖动了动,袖箭银光一闪,一柄飞刀朝着他们飞来。
叶大瞬间反应过来,眼神一凛,急忙抬手拦截,只他错估了飞刀的力度,那飞刀速度极快,从他指缝边擦过,刺向一旁的江絮。
江絮察觉之时,已经来不及,只能堪堪避开要害,眼见这那飞刀刺穿她的手臂,再锵的一声落地。
一旁的守卫见状,急忙抽刀将江絮护在中间,江絮只觉手臂一阵刺疼,她看向地上的阿限,见他已经撑着刀站起来,脸上满是淤血,她摇头道“活着,不好吗?”
阿限声音低哑,道“我的命是陛下的。”
是以她才有所怀疑,这最后一味药,多半是刘家嫡系的血,原有意在刘赞被抓之后,再慢慢试探,但方才的情况,若是不能将此事解决,叶大虽不至于真的杀她,但打晕她,带走刘赞还是有可能的,是以她才不得已,以此事利诱,想诈一诈刘赞的口风。
从他方才的反应来看,她已是基本确定,这最后一味药,十之八九,与她猜测的一样,只是不知他们血液中究竟有何东西,会引起这种效果,可惜这里没有仪器能够查出来,不若哪里需要这么费事。
她顿了顿,神色从容道“陛下,我若无把握,怎敢拿楚门的命去赌呢?事已至此,陛下还是莫要狡辩,挑拨人心了。”
刘赞听她语气坚定,想从她眼里看出一丝伪装,但却毫无所谓,方才觉得她是在诈自己,这会子,却又有些不确定,最重要的是,他怕了,他不敢赌,他可以不在乎别人,但是大郎不行,沁娘因为大郎一事,对他记恨许久,若是因他而让大郎出事,她恐会恨他一生,半晌,他道“终究是我不够狠,才让你抓了空子。”
他并非输不起之人,怪只怪他心中存有软肋,偏他还甘之如饴,这一刻,他突然就明白,或者这就是宋翰说的命,他看向江絮,道“江絮,你是不是与宋翰一般,早就知道,我会输。”
江絮一怔,不知他为何突然会这么说,摇头道“陛下为何会如此说,江絮不过凡人一个,如何能猜出输赢,大晋能有今日,乃是大晋百姓民心所向。”
江絮道“可凭现在的你,带不走他。”
阿限道“以命换命,就看江先生在燕王殿下眼里有多重要了。”
江絮一怔,她低头看了眼手臂处的伤口,血水已经浸湿了衣袖,滴在地面上,只是那血,却泛着黑,不似平常模样,她今日还真是多灾多难,不知这是什么毒,她道“我不过是殿下麾下的给事郎,哪里有什么位置,纵是我死了,燕王亦不会放过陛下。”
“这一点,陛下恐怕更清楚。”江絮说着,看向刘赞,刘赞神情淡漠,道“阿限,将解药给她,离开这里,莫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