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站在门外,道“无事,听周司戈说,你受伤了,我这有宫中太医调制的解毒丸和止血药。”
他说着,将手中的药瓶递了过来,江絮并未接过,笑道“多谢林先生,我这只是皮外伤,血早已止住了,亦寻医官上过药,不妨事,这药还是林先生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林敬见她不收,并不勉强,他侧目,看了眼江絮受伤的手臂,那里虽被衣物盖住,但因包扎过,稍稍有些蓬起,虽知他们这种常上战场之人,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但见她如此,心中亦有些不适,他道“今日我该与你一同去别庄。”
江絮有些不解,不知他为何会自责,许是她中毒一事,有些吓人,道“事出紧急,且先生尚且有其他事要处理,抽不开身,实非先生之过,切莫放在心上。”
“再者你我随军多年,受伤乃是常事,先生无需自责,此乃我分内之事。”
林敬听她开解自己,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早就有所察觉,自己对江絮的关注,过了。
方才听说她中毒之事,忍不住心中慌乱,不顾天色已晚,巴巴的跑来送药,如此冒然行为,恐怕让她为难了,好一会,道“罢了,你早点休息,若有不舒服,及时派人通知我。”
江絮连声道谢,将他送出门去,待回了屋,又觉得林敬今日有些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这方还没理出头绪,门外又有敲门声。
江絮当是林敬又回来了,开门道“林先生,可是有什么东西。。。”
话未说完,已经看清门外之人的长相,哪里还是林敬,原是吴郎将,她道“吴郎将,你怎么来了?不会也是给我送药的。”
吴郎将与她并肩作战多时,与她关系熟稔,说话十分随意,道“江先生猜的真准,我是来送药的!”
又想她方才之话,道“怎么?刚才林先生也来送药了?”
江絮侧身让他进来,边进屋边道“比你早一炷香时间,方才走。”
她径直倒了杯茶,递过去,见吴郎将牛饮之后,才道“你这药该不会也是宫内秘制的?”
吴郎将一笑道“嗨,可全被先生你猜出来了,我刚从港口回来,听人说你受了伤,赶紧去把这药找出来,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