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沁听闻动静,转身看了眼,道“豆蕊,不必惊慌,程将军并非歹人,许是有东西落下了。”
她说着看向程瞻,他高了,比以往看着强壮不少,脸上长了些肉,看着越发俊朗了,与她记忆中的少年,相去甚远,她道“程将军,可是二兄落下什么东西?”
程瞻紧紧的盯着她,丝毫不敢移开眼,道“殿下并未落下东西,是我弄丢了东西。”
赵沁一怔,道“程将军说笑了,你并未进院子,怎么会有东西丢在此处,恐怕是落在外面,你记错了。”
又道“天色不早,将军早点回去歇息,待明日天亮,再找亦不迟。”
她说着,欲要回屋,豆蕊见状,忙上前扶住她,她听不出两人话中的玄机,还真当那黑脸将军丢了东西,只是不论是何重要物甚,深夜来此,未免太过莽撞,是以对他并无好感,又听赵沁下了逐客令,那人还站在不动,小声对赵沁道“娘娘,他怎么还没走?”
赵沁道“随他吧,我累了。”
她既如此,豆蕊不好再说,搀扶着赵沁往屋内而去,只方行几步,忽然被人推开,她正欲呵斥,见那人一把将娘娘抱起来,几步进了屋内,一把关上房门,她忙大叫一声“来人!有人袭击娘娘!”
赵沁摇头,平静道“二兄,我与他之间,早已没有再见的必要,他心思不纯,作恶多端,活着一日,这中原就不会有宁静的日子,只有死了,才能消停。”
“只是二兄,我想求你一件事。”
赵观道“何事?”
赵沁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此药名唤喋鹤草,常人食用,活不过半炷香时间,我想求二兄,将这个带给刘赞,他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赵观一怔,盯着那瓷瓶,道“沁娘,你不必为难自己,他自有我来了断。”
赵沁道“二兄,我知道阿爹对他恨之入骨,若是回了上京,必会折磨与他,他人虽坏,但对我尚且有有些真心,我不忍见他受辱,二兄,你就成全我一次。”
她说着,便要跪下来,赵观忙扶住她,道“沁娘,此事我需要考虑考虑。”
赵沁见状,咬了咬下唇,又道“二兄,我如此,不单单是为了刘赞,亦是为了宣王,宣王虽年幼,但他迟早会长大,若是有朝一日知晓此事,他要如何自处?还请二兄看着宣王年幼孤苦的份上,答应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