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珏娘摇头,他这里能有什么好茶水,她才不喝。
那仆役见状,亦不在意,只在一旁候着,不过一会,就见赵管事与先前那位仆役一同过来,他上前道“小的见过赵管事。”
赵管事微微颔首,靠近一些,见那小娘子坐在凳子上,他先是一愣,再一细看来人,脸色一变,道“哎呦,大娘子,怎么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方珏娘站起来,看向那赵管事,道“我来这里,当然是要见寿王的!”
赵管事原是赵府的旧人,寿王开府后,皇后派他过来协助寿王,这位方娘子他曾见过几次,却不知他与寿王是什么关系,但他并不多问,只领着她往寿王院中去。
两人方入院子,见寿王与亦灰袍老者坐在院中,方珏娘细看了眼,不知那老者是谁,她道“殿下有客人?”
赵管事解释道“这位是平事街瓦子里的匠人,他会唇语,殿下正跟着他学这个。”
方珏娘恍然,看向院中,见赵知神色认真,距上次见面,已有月余,他好像比之前瘦了不少,侧脸颧骨微微凸起,大公主出事,他定是十分伤心,才会瘦的这样快。
顿时心生犹豫,她该不该告诉他七殿下的事?赵知就是知道,又能做什么呢?只是平白担心。
“再者,寿王耳朵出事,对他,对珏娘未必是坏事,陛下心思难测,七殿下还不满月,却被推到风口浪尖,若寿王无事,如今被推出去的,就未必是七殿下了。”
杨氏一愣,城中谣言,她自然也听说了,她原还以为是张家的心思,只听方郎这意思,莫不是陛下故意为之,她不解,道“陛下何故如此,这样一来,岂不是会引起旁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方侍郎对杨氏不瞒什么,他道“陛下已近半百,而太子与燕王如今正是年轻力壮,太子占着嫡系正统,身后自来站着不少世家大族,而燕王又手握重兵,偏他二人兄弟情深,陛下心中难安。”
杨氏听得有些糊涂,太子与燕王关系好,大晋才能更安稳,陛下这心思,怎么好似不愿两人关系太好,她略沉思,有些不可置信,道“陛下是怕太子有其他心思?”
“可他推七殿下出来有何作用,七殿下才多大?他又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