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别过脸去,并不解释,江絮一开始找的人确实是二郎,只是被他半路拦截了,他不告诉二郎,亦是因为他不喜欢,江絮遇事第一个想到的是二郎,纵是知道她与二郎之间,毫无私情,亦是有些不悦。
赵观只是随口试探,却不想大兄这般神情,沁娘一事上,他与大兄的立场一般,大兄拦着江先生,必定不是因为立场问题,但剩下的那个原因,一时连他都有些不可置信了,他憋了会道“大兄,你该知道,我对江先生一向尊重,绝无其他心思。”
赵达被他看穿,冷哼一声,道“你对她什么心思,与我有何关系?时候不早,你该出宫了。”
赵观还想等着江松出来,这会子自然不会走,被赶了他只当没听到,左右大兄亦不会真的让他走。
赵达余光扫过他,见他毫无防备的神情,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二郎对他,警惕性还是太差了些,如此这般下去,可不好。
月升半空,银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一时无人说话,只偶有几声爆竹声传来,子时将过,两人被炮竹声惊醒。
不多时,见江松往这处走来,二人互看一样,迎了上去。
宋翰见太子与燕王,猜他二人多是一早就在此等着了,他看向二人,行礼道“见过二位殿下,殿下心中所想之事,明日就会有结果,微臣家中尚有人等着微臣,先行告退。”
赵达斜睨一眼,眼中闪过不屑,这江松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来的家人,去岁他就是在江絮家中过除夕,今岁恐怕亦是如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孤魂野鬼,也配称之为家人?
赵观不知此事,单以为大兄是厌恶道人,他道“多谢江道长告知,不敢拦道长,正好我亦要出宫,不如与道长一同。”
宋翰应道,与太子别过,同燕王一同离开皇宫之内。
赵达目送二人离开,神色不明,不多时,就有小内侍上前道“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赵达应了一声,与那小内侍一同往太乾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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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停着两辆等候的马车,赵观心中亦记挂这林文,她这胎艰难,太医叮嘱她要卧床休息,是以今日才未能来家宴,她若知道宣王能出宫,心中必定欢喜,遂道“江道长,今日之事,本王不知该如何感谢,日后道长若用得上本王的地方,本王定会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