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沁接过来,扫了眼,眸光微闪,她将符纸放进一侧的荷包中,道“江先生一路赶来,想必还未食用饭食,我这就让厨下备些来,正好与先生痛饮一杯。”
她说着,嘱咐院中的仆妇去准备酒菜。
方才拦下江絮的那妇人见状,想说什么,被身旁的人扯了一把,两人退出门去,见看不见主家身影。前门那老妇小声与看门的妇人说道“娘子乐意,你可别再多说了,咱们做仆妇的,哪能管主家的事,只需看好自己的门。”
那看门的妇人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别又有人来。”
大门那老妇见她这倔样,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借着月光,又往原处去,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哪里还会再有人来,娘子心里清楚的很,不若怎么就把人留下了,偏那妇人不懂。
屋内,待酒菜上桌,赵沁挥退众人,只与江絮对饮。
这会子多是果酒,并不醉人,赵沁喝了几盏,方道“辛苦先生每日奔走,先生大恩,实在无意回报。”
宣王兄弟入承福寺计划,二兄已经派人告知她,她日思夜想,都希望能将宣王二人带出上京。
江先生去承福寺,必定是为了此事,江絮与她非亲非故,若说起来,还曾因自己受到伤害,她能如此帮忙她,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
“大娘子言重了,只是恰遇到了机会,且两位小郎,本就无辜,”江絮解释道,她这并非是谦辞,而是是真心话。
赵沁假死之后,她虽挂心过宣王二人的生死,但皇家之事,稍有不慎,会带累整个江家,若非宋翰主动提及帮忙,她亦不会主动参与。
但有些事不知道的时候,尚且可以不管,一旦知道解决方法,却又不好坐视不理,赵沁对她如此感谢,她实觉有些承受不起。
赵沁多少还是了解她一些,替她斟满酒水,笑道“先生不必苛责自己,不论先生因何而帮忙,都是对赵沁的大恩。”
江絮感谢她的通透,抿了酒水,道“大娘子,皇后娘娘今日已经回宫,如今承福寺中,只剩下宣王兄弟二人,小二郎年幼,恐过不了数月,只我心中有一事,一直担忧。”
“何事?先生但说无妨?”赵沁自不会真的以为,她是来送平安符的,不过是在等她主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