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沉思,踏出殿内,方行几步,见大兄朝这处来,身侧站的正是张素。
二人靠近,他道“见过太子殿下。”
赵达瞥了他一眼,道“二郎,你的事,孤已经知道,父皇如今在气头上,才会责罚你,你莫要记在心上。”
赵观忙道“太子言重了,父皇惩罚臣弟,亦是因臣弟做了错事,臣弟甘愿受罚。”
赵达淡淡笑了笑,道“既如此,你回去吧,孤寻父皇还有事聊。”
原就是借题发挥,无论燕王作何解释,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只到底还是自己亲子,亦不能太过无心,缓了缓语气,道“二郎,非父皇不懂你的孝心,你不告诉朕,亦是不想让朕劳累。”
“只如今苦主上门,朕不好包庇与你。”
“且今日只是一片地,他日且不知又是何事?朕此时不罚你,恐你难以为戒,若良成大祸,可就来不及了。”
“二郎,你要体量朕的苦心。”
赵观道“儿臣知晓父皇苦心,儿臣甘愿受罚。”
赵坚对他的态度尚算满意,这事的大小原就是看赵坚的心思,他心中早有打算,他道“朕今日目的,亦只是小惩大诫,只罚你年俸禄,在家中闭门思过半年,你可有怨?”
赵观道“儿臣无怨,一切听从父皇旨意。”
俸禄是小,只闭门思过,才是赵坚真的心思,燕王身领数职,如今闭门思过,这些事却不能不处理,既是他不能来,自然有其他人来,且半年不在朝中,很多事,他就难以再去把控了,这才是赵坚将此事放大的目的。
赵观忙行礼告辞,见大兄入了殿内,他转身离开,承福寺之事,他原还以为是大兄想送走小二郎,但事到如今,他亦不能在自欺欺人,这一切,都是大兄与张家,故意为之,借着承福寺的把柄,分摊他手中的权利罢了。
大兄当日所言,从来不是在说笑,只是他还心存幻想罢了,今日当头棒喝,亦让他该引以为戒,他从来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燕王府,还有阿文与大郎,他不能继续退让下去,亦是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