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连连应道,那宫人亦不再搭理他,进了屋内,将此事告知张贵妃。
张贵妃面有倦意,神色慵懒,道“来的还挺快,可惜了那些废物。”
赵坚眯着眼,不解道“何意?”
赵达道“父皇,世人皆知,这孙元衡原是我手下之人,他去叙州,又是儿臣任命前去,他做了错事,旁人并不管他,只会以为是儿臣所为。”
“这孙元衡故意行事,且又在父皇居行宫,儿臣居东宫之时暴露此事,恐是想借机行戾太子之事,以此扰乱朝纲。”
“幸而父皇英明,并未中计,才让儿臣今日有机会与父皇坦诚相见。”
那宫人是她心腹之人,知道她的心事,道“娘娘,陛下这般招太子前来,心中恐怕是不信太子谋反一事。”
那宫人应道,抬眼见张贵妃闭着眼,气息渐稳,不敢再扰她,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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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行宫,正殿,赵达跪在地上,面向赵坚,道“父皇,儿臣谨遵父皇命令,在东宫思过,实不知外面之事,还请父皇明察。”
赵坚冷眼瞧他,见他神情镇定,毫无惧意的模样,心中亦对他信了几分,太子兵弱,谋反对他来说,并非是一步好棋,只空穴不来风,他道“那孙元衡为何会在叙州招兵买马?”
赵达直言道“父皇,孙元衡本就是跋扈之人,以儿臣之见,他此举,恐怕是为了报复儿臣与父皇。”
张贵妃半眯着眼,道“太子毕竟是陛下的长子,陛下对他不忍心,方才是正理,若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置了太子,对你我来说,亦非是好事。”
“不过,等叙州那边的人来了,可就说不好了,你派人再提醒阿兄一次,务必要让孙元衡安全来到这西京行宫。”
“你这话,有几分道理,朕已经派人去召孙元衡来此,他原是你的人,朕不好越你杀他,等他来此,你再亲手处置他。”赵坚虽有几分相信他这话,但这孙元衡不来,他亦不能放心。
赵达连声应道,不提离去之事,只道会在行宫闭门学习,赵坚对他这态度十分满意,亦不再多说,只将回上京一事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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