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之时,林敬在东城有差事,未能随行,是以倒是不知此事,这会子听赵观提起,他道“殿下以为,这送信之人是谁?”
赵观道“我不知道,但中毒一事,让我觉得,背后害我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想我死。”
林敬已经明白他的心思,他道“殿下,这些事只是殿下心中的猜测,并未有证据,或许只是巧合罢了!殿下若因此犹豫,掉以轻心,恐不会如这几次这般好运!”
于皇后道“我那处清净,让二郎去那边休息!”
赵坚不置可否,有皇后在,他亦无需担心,点了点头,命人将他抬了过去。
于皇后原要跟去,只余光扫见赵达跪在地上,她面色愈发难看,犹豫片刻,停住脚步,道“陛下,天寒地冷,太子跪久了,恐要生病!今二郎还病着,前朝之事,还需太子顶着,还请陛下三思!”
一句话却是半天都没说出来,赵坚见他有反应,急忙道“二郎,你别说话了,父皇都懂!医官马上就来了!”
燕王说不出话,只好眨了眨眼,余光见大兄站在一侧,心中悲愤交加,他知道自己必定是中毒了,但下毒之人究竟是谁?真的是大兄吗?他想质问,但是没有力气,只能侧目看他。
赵达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眼中毫无情绪,看向赵坚道“父皇,儿臣这有医官熬制的解毒药丸,不若先让二郎吃一颗。”
赵坚冷着脸,不看他,语气不悦道“如今尚且不知二郎因何生病,你这做哥哥的,就敢给他乱吃药,若是出了事?只怕更如了你的意?”
此言诛心,场中人听到心惊肉跳,敛气屏声,不敢抬头。
赵坚看向她,欲言又止,见她面色发白,就知她心中通透,但太过妇人之仁,只她这话又有几分道理,朝中之事,尚且需要大郎协助,不若他亦不会趁着今日解了他的禁足。
踌躇片刻,道“罢了,你起来吧,回宫好生与太傅学习!莫要再生事端!”
赵达叩头谢恩,举止不急不缓,看的赵坚心中越发气氛,这小子胆敢行此事,恐怕就是仗着自己如今还用的到他,当真可恨,一甩脸,亦不再看他,转身回了太乾殿。
赵达并不管他的神色,跟在于皇后身后,至地坤殿,方才道“多谢阿娘为儿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