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有点打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背后那些人说不定早就将痕迹抹除了,这也许会成为一桩无头公案。
赵知无奈点了点头,他明白,只能如此了,若是父皇都查不出背后之人,恐怕亦无人能找得到。
“不过,香气一事,虽与中毒无关,但张贵妃那日,确实有些奇怪,且又恰好那日燕王殿下突然中毒,这些事放在一起,确实太过凑巧了些。”方珏娘倒了杯茶水,饮下,又道“江姐姐曾经与我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剩下的那个就是再怎么离奇,亦是真相,也许不是殿下想太多,是旁人就希望我们这样想。”
赵知被她这么一说,心又活泛几分,道“那我还是应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许会有意外收获!”
“你一个人必定是不行,那些人连燕王和太子都该下手,若是知道你在背后查探,岂会轻易放过你,依我说,还是将这件事告知燕王与太子,他们手下能人众多,让他们去查,更快一些。”
方珏娘提议道,她说这些,目的就是想让赵知告诉太子与燕王,他们与赵知不同,手中握实权,且麾下人多,兴许会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譬如有没有什么毒与喋鹤类似?连医官都分辨不出来!
她虽没见过,但她看的话本子有些过这种情况,不同的毒,症状有些相似,让人生了误会,会不会这喋鹤也是如此。
“好,都听你的,我一会就去二兄府上与他说这些事!”赵知听话道,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做这些事还是二兄更方便些,且本来也该与二兄提个醒,即便事后这事真与张贵妃无关,亦不代表张家没有其他的野心。亦是那孙元衡命不该绝,不过昏迷三日,就悠悠转醒,待清醒过来,他片刻不敢耽误,请求面圣,道他看到了贼人的长相,此番必定能抓到幕后之人。
那些医官见他醒过来,俱是松了一口气,知他要求,亦不敢耽误,急忙欲进宫报信。
孙元衡见他们离开,方闭上眼眼神,他虽醒了,但身子还虚弱,恐怕需要将养些时日。
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察觉身侧有人,他猛地睁眼,死死盯着那人,冷声道“你是谁?”
那人打了个寒颤,慌忙道“小的姓周,是太医院的医官,方落了个东西在将军这,不想惊扰将军,还望见谅。”
这周医官姿态摆的低,又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孙元衡虽疑他,只又不觉他能做什么。
他道“什么东西?”
他正欲看出手之人,只已经不见人影,反而是方才的动静,惊动了一侧的金吾卫!
那些人原就是陛下派来看守孙元衡的,听他那处声音,只觉不妙,匆匆赶来,见地上躺着一人,而那床上的孙元衡却无事,亦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