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咬了咬唇,见赵达如此自信的模样,心中有些忐忑,这安椒宫中数百人不止,她岂会每个人都记住,这人说不好还真是她殿里的,遂道“殿下该知道,这宫里这么多人,嫔妾亦不是谁都认识!”
“大兄,这人是不是贵妃殿中人且另说,只不知,他是犯了什么罪?”赵观已经猜出大兄的心思,不欲让这张贵妃故意把话题扯远,故意问道。
赵达瞥了赵观一眼,回他道“这人正是前几日,潜入牢中,刺杀孙元衡之人!”
“孙元衡清醒之后,尚且记得这人的长相,见他画了出来,金吾卫带人连番搜查了好几遍上京城,却不想在张家别庄附近抓到了他!”
“这人先还不肯说,后被发现,原是个净了身的人,几番调查,才知这人原是安椒宫中人!”
“你这毒妇,还在狡辩,你利用珏娘下毒,当真以为我们发现不了!”赵知听她满口狡辩之词,恐父皇心软,忙接过话来!
张贵妃冷笑一声,道“寿王殿下,嫔妾纵是身份低微,亦是陛下的妃子,自有陛下审问,还请殿下莫要满口秽语,折辱嫔妾!”
赵知被她这话一噎,还未开口反驳,就听赵坚道“好了,三郎,这事还没个定论,你莫要毛毛躁躁,冲动行事!”
“父皇,三郎年岁小,说话直,又恐儿臣焦急,才会如此,还请父皇恕罪!”赵观立在赵知身侧,将他往后遮了遮,温声劝道。
张贵妃听燕王这话,恨得牙痒痒,但面上却丝毫不能显露,只好望着赵坚。
赵坚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并无处罚三郎之意,摆手正欲说话,魏英忽然上前,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赵坚虽不知太子来是为了何事,不过这会子他来,还是有些用处,正好替自己瞧瞧,这张贵妃的话里,有没有什么纰漏!
赵达大步进殿,只却不止他一人,身后还跟着一位宫人。
赵坚看的直皱眉,高声问道“你带这人来,是要做什么?”
“儿臣听闻二郎中毒一事,另有隐情,便去当日女宾宴饮的花厅,查了查,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赵达解释道。
不等赵坚再问,他又继续,“儿臣带来的这位宫人,正好能解了诸位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