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坚早知她不会轻易同意,四两拨千斤道“皇后事忙,朕是知道,七郎身边丫鬟婆子多着,只烦皇后偶尔看一看便可!”
“如今这宫中,朕唯一信的人,只有皇后了,若皇后不肯,难不成要朕亲自来养?”
于皇后冷眼瞧他,倒是想回他一句你亲自养去,但赵坚如今是皇帝,他若将这孩子亲自带过去养,日后说不定又要生了什么其他心思。
这白衫人不是旁人,正是从肃州往叙州而去的江絮。
她离开肃州,因路过山城,想着陆仁尚在此地,便来打了个转,不想还没离开,就听得张家出事的消息。
“得先生赞誉,愧不敢当,不过是个躲闲的懒人罢了,不若先生心怀天下!实在让人敬佩!”陆仁赞道,他自是真心实意,军户的事,他虽知道有些不妥,但从未想过去改变什么,江絮敢迈出来,如何能不让他佩服呢!
“二郎君言重的,我亦是为了私心罢了!”江絮谦恭道,
实则她心中是有些汗颜的,如今这事连八字还没一撇,裴原光那封奏折,仿若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点水花。
虽说确实上京城这几个月出的大事太多了,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让江絮有些气馁!
且上京的事,又让她实在挂心,停在山城,探望陆仁是其一,亦是是想借着陆仁,在山城的影响力,得他一份支持!
再者亦是为了给自己时间考虑考虑,她究竟是继续去叙州,还是先回上京一趟。
江絮忙将窗户打开,见何卷一身黑衣,道“谁来的信?”
“有一封是江道长的,还有一封是太子写的!”何卷说着,将那信递了过去。
江絮先拆了宋翰的回信,她的问题,宋翰并没有直接解答,反而劝她不要妄图改变历史进程,亦如往日她劝宋翰的一般。
江絮被他拿话堵回来,只觉哭笑不得,但他这般说,她心中亦有几分明了,太子与燕王的斗争,恐怕不会是好结局,最坏的结果,她并非没想过,一生一死,宋翰的信,亦证明了她的担忧。
如今又得了张家出事的消息,虽说到这边只有些只言片语,但张家所犯的事,她大概已经猜出来了。
如此一来,当初以为谋反与毒杀,实则都与赵达无关,背后操纵的都是张家!目的嘛,大概是想让太子与燕王两败俱伤,正好给七殿下上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