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追着她来到仓库的时候,里面有一个人提到过,说是少年是二号胡同口什么什么的。
莫不是仓库这里其实只是平常休息的地方,而少年真正住的地方是在二号胡同口?ԧᒑșȳ
来都来了。
温槿咬牙,深吸一口气。
她再去那边找找看。
上次行色匆忙,其实城中村的路也不算难找。
密密匝匝的建筑构成九宫田字形,小路纵横连通,建筑物一楼挂着快脱色的门号牌。
时不时有扛着扁担或骑着三轮车的人与温槿擦肩而过,但都没过多向她投来眼神。
过了几个街,居然还有小卖部,来往的人瞧着也不像坏人。
或许上次真就是运气不好,才遇见坏人的。
没多久,她照着路牌走,二号胡同口,走到了。
这里就几户人家,不像别处跟地下植物要抢夺阳光一样挤在一起,窗贴窗门挨门,倒是显得有点过分冷清了。
一家铁闸门外,塑料板凳上坐着着摇蒲扇的老大娘,正悠哉悠哉地磕着瓜子,看着倒还面善。
温槿壮着胆子走过去,小心翼翼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个姓靳的少年。
一听到“靳”这个名字,老大娘原本和蔼的脸色一变,像是见着什么瘟疫似的往地上啐了口:“那姓靳的一家子都是瘟神,你找他们干嘛?”
瘟神?
温槿一顿。
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形容那个少年的吗。
她吞吞吐吐开口:“我……有点事。”
“你这样的小姑娘我可见多了,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不就是看那小子长得俊。”
温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红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
少年确实是长得挺好看的。
老大娘上下打量她一眼,“可别怪我没劝你,姓靳那家人疯得很,老的是个赌鬼,小的三天两头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回来,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惹上的,咱们这一带谁都不敢和他家沾上关系。”
温槿没吭声。
她想起少年身上的伤,还有他胸前挂着的佛牌。
神秘又危险。
“喏,就那。”老大娘抬手给她指了个地方。
“谢谢您。”
老大娘指的是远处二楼的一户门口,温槿上了楼梯,走到指着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