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瘸腿带着人围殴的时候没有,和靳超毅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没有,无论再难过、再悲伤、再走投无路的时候都没有。
一身铮铮硬骨,从不肯弯腰低头的男人,如今眼含热泪,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是的。
他已经等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了。
从那个飘着小雪的冬夜,穿着小白鞋和公主裙的小女孩摇摇晃晃把他喊醒的时候起,他便开始了这场漫长又孤寂的等待。
从认出女孩来后的不敢靠近,到知道她被父母约束、有焦虑抑郁的躯体化症状后默默地守护,再到知道了女孩对他怀着同样的心意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亲密,然后离开,又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重逢,最后在这个深冬的末尾,将舒未舒的立春的枝头,正式向她求婚。
“我会对你好的。”
简单的一句誓言,他会拼命用一生去证明。
“温槿。”
靳桉笑起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伸出手的瞬间,温槿眼泪跟着夺眶而出。
她闷声说了句:“我愿意。”
靳桉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合适。
温槿抬起手来看了看,挺大一颗的,也不知道买这戒指的钱男人偷偷攒了多久,她眼泪顺着脸颊流,还没来得及再说话,面前人就已经站了起来。
靳桉双手捧着她的脸,垂眼低头吻了下来。
演出大厅内的灯光一刹那全部亮起,温槿在这个灼热颤抖的吻里闭上了眼,只觉得耳边的欢呼声如沸水一般响了起来。
等她再睁开眼,自己和靳桉的周围已经站满了戴着动物面具的表演人员。
所有人载歌载舞、尽情欢呼,围着他们转圈圈,撒花、祝福。
“求婚快乐!百年好合!”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一定要永永远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啊!”
就好像真的在森林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脸上的泪水被一点一点擦干净,等一吻毕,男人温热的唇瓣离开的时候,温槿又突然踮起脚尖,手搭在靳桉的脖子上,主动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