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记得清楚,昨夜他在她身上是留下了不少印记,但绝对没有亲吮过后颈。
封泽凑近细看,用指尖蹭了蹭红痕。
徐惊雨立刻意识到他看见了,不禁懊恼太放松警惕,只能怪使唤封泽成习惯了脱口而出。
徐惊雨抬手挠了两下后颈,抱怨道:“你不在,我忘记在车里喷洒驱蚊液,被叮了好痒。”
蚊子是一种可恶的生物。
当今环境污染问题严重,好些物种因此灭绝了,蚊子却轰轰烈烈地进化出了上千亚种,数量翻倍。
“是蚊子啊。”封泽顺着说了句。
当然是蚊子,不然还能是什么?
他在心底暗骂不该有怀疑她的念头,同时手上发力,隐形拉链一路拉到最上头,遮住了所有痕迹。
准备出发了,封泽将买的礼品放进后备箱。
人情世故对徐惊雨而言是陌生的领域,她在网络上搜索女方第一次见男方家长应该准备的东西。
答案五花八门的,越看越拿不定主意。
“我妈是不碰烟酒的,”封泽凑过来看,帮忙出主意,“茶具看着挺不错的可以买一套……她不戴任何珠宝首饰,买些实用的营养品好了。”
徐惊雨把他说的记在备忘录里。
“不用记,”封泽哑然失笑,“我都买好了……我是我妈的儿子理应我来买礼物。”
正如聂思柔所说,封泽会打理好一切的。
徐惊雨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
封如凝现居帝都,宜市和帝都离得极近,开车走超高速公路大约一个小时就能到。
封泽放好礼品,钻进驾驶座,启动导航设置目的地,顺带塞给徐惊雨一台游戏机。
游戏机是打开的状态,主页有一款小游戏,背景是乱成一团糟的化学实验室。
玩法便是将化学试剂归回原位,消除它。
封泽:“给你路上解闷。”
徐惊雨有整理强迫症,整理东西、消除东西,的确能让她体会到一种身心上的放松。
玩了十几分钟游戏后,徐惊雨蓦然开口:“你妈妈,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封泽家世不凡,徐惊雨却只是一个在“下城区”出生、现在无父无母的孤女,身份背景悬殊。
“不会,我妈也是普通出身,靠自己往上爬的。”封泽牵起她的左手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徐惊雨心想,封泽所说的普通,和大众理解的普通,应当是有非常大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