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雨:“他会认为你在挑拨离间。”
封泽向她袒露心扉,剖析童年的酸楚。
徐惊雨能理解他的内心症结,但她当时关注的是——既然兄弟两人关系差到此种程度,封泽对弟弟百般防备,自然不可能相信他所说的任何话。
换而言之,徐惊雨根本不用担心,不用小心遮掩……她只要不承认就可以了。
“你说得对。”盛朝眨眨眼,露出了赞同的神色,随后话锋一转指出问题所在,“可惜你不了解我哥。”
“我哥从小到大都没朋友,你知道原因吗?”
徐惊雨:“因为你喜欢抢他的朋友?”
盛朝先是一愣,而后无声大笑,笑得捂住肚子,说话时的语气却和浮夸的肢体动作截然相反:
“你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我真是难过。”
徐惊雨不动声色反问:“难道不是吗?”
“我哥交不到朋友,”盛朝摊开手,压低了声音解释,“是因为他天生傲气,看不起人。”
封泽傲气、看不起人……?
简直胡说八道!
“当然也有我的因素,”盛朝接着说,“他讨厌我,但凡他的朋友敢和我走得近,他就会和他们绝交。”
谁的话更可信?
心理学上释义,人有主观情绪,在讲述事情时会不自觉掩去对自己不利的部分。
“你们的过去,”她无动于衷,“我不感兴趣。”
手上的水珠在暖风下蒸发成汽,徐惊雨抽手往回走,盛朝却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
“你想清楚,朋友尚且如此,换成女朋友呢?”盛朝的笑容中漾着一丝微妙的恶意,“如果他知道了,嘴上不信,心里多多少少也是会介意的。”
芥蒂是一枚种子,一旦在内心的土壤种下,会飞快地生根抽芽长成怨恨的树。
徐惊雨点出关键:“你到底想怎样?”
“我,你和我在一起。”前面一通铺垫,说到正题时,盛朝反而露出了忸怩的神情,让他的提议剥现几分真诚,“我不会介意你和他谈过的。”
他说着话,思路渐渐通畅:“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那方面的能力你都试验过……我觉得我们更合拍,他那样无趣的人跟他上床肯定没意思透了。”
“他能带给你什么,我同样可以。”盛朝低头,双眼里燃着两团蠢蠢欲动、想要舔舐吞没她的火焰,“和他分手,跟我在一起绝对不会亏的。”
“有道理。”徐惊雨竟然认真思考起来。
盛朝双手交叉,紧张地等待她的回答。
徐惊雨踮起脚,右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先前伪装出来的游刃有余消失不见,盛朝表情空白,让她贴过来的柔软身躯夺走全部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