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上玄关,灯没有随着主人的回归自动亮起,莫非是智能家居系统坏掉了?
徐惊雨摸向墙壁,寻找控制面板。
一个身影自后方出现,抱住了她。
徐惊雨的心漏跳了一拍。
“主人,”封泽从后方将她整个儿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欢迎回家。”
他的呼吸温热,却带来了某种湿冷的触觉,教她从耳垂到后颈的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封泽便是藏在阴影里的怪物,透明的腕足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徐惊雨后背生寒,轻轻地“嗯”了声。
封泽开了背景灯,在暧昧朦胧的灯光中,牵着她的手将她领到餐桌边坐下。
餐桌的左右摆着蜡烛,同样是上世纪的老物件,封泽总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儿。
烛火一映,面部表情便显出几分阴翳。
徐惊雨忍不住道:“把灯打开吧。”
“……好。”封泽顿了顿,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还是听话地去把全部的灯打开了。
空间猛然变得亮堂堂的,阴影消失不见。
他精心营造的浪漫氛围,同样毁得彻底。
吃着饭,徐惊雨时不时地抬眼看向封泽。
“我脸上有脏东西?”封泽挑了挑眉,问。
“你说的,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注视他。”徐惊雨回答,目光从他的眉骨一路扫到下巴。
封泽被她盯得耳根发红,指尖蜷缩了下。
“你还记不记得,”徐惊雨支着下巴,忽然发问,“高中时候你写给我的那封情书?”
封泽:“当然记得。”
徐惊雨却是要验证什么似的,起身快步地走进房间,从里面抱出了一个箱子。
小的时候,父母经常搬家,她努力想打包带走一切,但属于她的东西还是渐渐遗失。
徐惊雨成年后,从家里搬出来了,所有物品仅仅收拾了这么个尺寸不大不小的箱子。
她在箱子里翻找出情书。
洁白的信封表面零星沾了几处泥点。
徐惊雨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张。
如果让别人看见,一定不会以为它是情书——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几道数学难题。
徐惊雨扬了扬信封:“所以你的答案是?”
“看着我的眼睛,”封泽吐出一句联邦语,嗓音低沉,“你会发现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朗诵了一首小诗——将题目解开,得到的答案按顺序用塔拉密码翻译就能得到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