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封泽勃然大怒。
他怎么敢!怎么敢!
穿着他结婚用的礼服和徐惊雨……
“园园让我穿的,”事到如今,盛朝不再叫她嫂子了,“如果没有你横插一脚,和她结婚的本该是我!”
封泽有脸冒充受害者?
这个时候,他们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
双胞胎之间总是存在竞争和攀比心理。
为维系平衡,父母早早地掌握了诀窍,给兄弟俩的所有东西都必须是相同的一式两份。
坏心眼舅舅却故意在生日宴上拿出两样不同的礼物,笑嘻嘻地看两个小孩为了争抢礼物大打出手,穿着精致的小西装在泥坑里摔跤……
一如此时此刻。
他们从走廊的尽头一直打到了楼梯口。
个人终端闪烁个不停,混乱中不知谁撞到了接听键,秘书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封总,招标会要开始了,您……”
叮呤咣啷的动静吓了秘书一大跳。
封总该不会遇到了危险,在和歹徒搏斗吧?
顾不上说招标会的事情,秘书充满使命感地开口:“您坚持住我马上帮您报警!”
“………不用,我没事。”
再不说话,恐怕过一会儿警车就要开到小区门口了,不管怎样封泽不希望把家事宣扬出去。
他尽量沉声静气地通知:“我现在有别的事要处理,没办法去参加招标会了。”
他匆匆挂断通讯。
然而仅仅是分心两秒钟的功夫,便让盛朝抓住机会,猛然朝着他撞过来。
最终兄弟俩一起栽着跟头,摔下楼梯。
徐惊雨走出杂物间,径直回到了卧室。
洁白的婚纱被水打湿,弄出一小片印记,她脱下来,封泽的心血就这样随意丢在地上。
她换回了平常惯穿的衣服,方便行动。
徐惊雨坐在梳妆台前,打量着镜中人。
明明没人动她的头发,可能是在颠簸中自然散乱了,徐惊雨拿梳子一下下梳整齐,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