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洗漱包,忽然觉得不对劲。
原本计划去白邑市十天,他给她准备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一百毫升的中样。
按理能用一个月的,结果短短十天见底了?
封泽拧眉细思,半天后得出结论——估计是她在西罗市犯焦虑症反复洗头洗澡,才用光的。
徐惊雨弯腰抱起床上的鲸鱼玩偶,再直起身体,便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相同的拥抱方式令她恍惚了两三秒。
封泽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不说话。
徐惊雨歪头:“……………怎么了?”
封泽哑声答:“想你。”
“我也想你。”徐惊雨敷衍地哄他,眼珠子一转,“我回来了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
什么承诺?
封泽愣了好一会儿,想起他视频时答允的话。
“……………”
封泽望向窗外:“大白天的,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徐惊雨把窗帘拉好,屋内顿时暗下来,她打开头顶的吊灯,“又没有别人在。”
封泽扭捏片刻,抬手解开衬衫的纽扣。
解到第三颗时,他在她放肆的打量下,羞红了耳朵,干脆保留上衣只脱掉了裤子。
“我不在家,”徐惊雨抬手在他锁骨上画圈,低笑道,“难道你没有自己解决过……?”
“没有。”封泽否认,他不是重·欲的男人。
徐惊雨哄他:“弄给我看。”
封泽无法违抗她的命令。
但是,往日都是他注视她,如今轮到她注视他,他才发现这种时刻的目光有多么羞人。
他恍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徐惊雨是高高在上的神像,而他是对着神像自·渎的卑劣凡人。
封泽控制不住地逸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徐惊雨身体前倾,低头打量他。
封泽向来严谨自持,此刻白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脖颈沁出的汗珠一路滑落到劲瘦结实的胸膛。
松垮的领口隐约显露出一抹粉色。
他浑身上下皆是粉的,招人稀罕。
他的袖口挽起一截,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手背的青筋随着动作而微微跳动。
她还在注视他,封泽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目光,屈起一条手臂虚虚遮住了眼睛。
徐惊雨捉住他的手腕,强硬地拉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