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开后一分钟没到,归要就收到了他本人的消息:
【外面等你】
说完就给她发了个具体位置过来。
他这举动就没办法让人好好吃饭。
身边的人在同那个错过好戏的师哥作精彩描述,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归要没心思回味,吃得心猿意马。
那个位置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又逼着自己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说自己有急事儿,要先走一步。
对面的师姐觉得奇怪,随口嘟囔了一句:“你跟孟师弟怎么跟约好了似的,都有急事儿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归要做贼心虚,含糊其辞地避了过去。
孟聿峥等她的地方在商业街背后,这地方向来没什么人,他车就停在马路边,人坐在车里,眼神无焦无距地随意放在一处,指尖那根烟不抽也不动,任其自生自灭地蓄了短短一截烟灰,被风一吹便散了一地的灰胎。
归要踱步过去的时候,心脏提得老高。
两人这偷偷摸摸的,搞得像是地下情一样。
可明明什么都没有。
男生这时候注意到她的靠近,指尖微曲,往外一弹,扔了那根嫌多余的烟蒂。
待她走近,他才笑道:“上车。”
和上次在望城时一模一样的戏码。
知道他那意思是想送她回学校,这地方距离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走路回去也要一个多小时,开车却十分钟就能到。
可归要却不知道怎么的,一想起樊小雨,心里跟吃了酸梅似的,加之二人如今这不清不楚的情况,她更来气,于是故意后退一步,不依他,反将他一句:“万一你是骗我上车呢?”
孟聿峥没想到这姑娘在这儿跟他唱反调,乐了,凝望住她的眼神坦诚也复杂:“骗你上车,做什么?”
故意把话断成两句,咬字重音全落在了不该落的节点,听得归要浮想联翩,忍不住羞耻。
就知道这人嘴里从来没个好赖话,若是他想,她压根逃不了。
她脾气上来才不吃这一套,手揣进外套口袋里,别开眼了,一副拒绝上车的姿态:“我管你做什么。我生气。”
孟聿峥不是那等不解风情的直男,姑娘这么一说,他很是能想明白来龙去脉。
人家这么直白地对他说她在生气,那意思几乎都摆在明面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