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得精简,可归要还是听出来了。
压力大,任务重,得靠着烟来麻痹缓解。
他虽未明说,可她隐约觉得,他这么拼,是因为不想回孟氏。
否则,就以他那个圈子里的人,金融管理才是寻常事儿,哪里会允许他去学这等对家族无用的技术活?
凉意袭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孟聿峥见状,将她揽进怀里,收紧了胳膊:“冷?”
声音低柔,回旋在耳边,仿佛润进了心里。
她心思千转百回,想着这人怎么能这么多面?
撩拨她的时候像匹孟浪的野溜子,可疼起人来,却又格外腻味。
都一样,要人命。
她埋在他肩头,没回他,而是道:“你是真的喜欢这些,是吗?”
“不喜欢我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他哼笑,暗中揉着她的肩头,似话里有话:“你说,做什么?”
腰间一阵酥麻,肩带也快被他揉下。
记忆倏地便被他强行牵回他透露心意那夜。
是啊,但凡他做的事儿,就没个不认真的,哪怕外人看着再怎么吊儿郎当,最后的事实结果却明明白白地放在那儿证明着,他并非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他喜欢信息学,所以自小启蒙后便没断过一日深研;
他喜欢归要,所以从见着她的第一面开始,心思就没放在别人身上。
她慢慢地笑了。
新年那晚许过那么多愿,如今,总算是有一个奏了效了。
孟聿峥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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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时候,京城里迎来一场春雨。
一场雨后,树梢嫩绿一夜之间突然绽放,焕新了整个京大。
归要惧冷,四月最暖和的时候都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冉冉实在看不下她一女大学生,成天没点儿社交,不是图书馆就是宿舍,于是趁着张铭阳生日组局,大家伙都去热闹玩乐的时候,拉上了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