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孟思源这番唏嘘,归要却将高中某个时间点对了上去。
那时孟聿峥莫名其妙迷茫消沉过一段时间,弄得一中的老师焦头烂额,成天想法子怎么才能把人扳正。
原因竟在这里。
归要默然。
孟思源叹息:“我说实在的,孟聿峥就是个信息技术的料,这丫打小就比咱们聪明,五六岁的时候就能拆电脑重组,摸着那主机板上的电路芯片研究,十二岁就学完了高中所有课程,余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研究编程……”
“这要不是舅舅当初拦住了国安那事儿,孟聿峥这小子只怕这上面前途不可限量,你想啊,这方面高层次的人才多稀缺啊。”
“可了惜了,舅舅如今在孟氏四面楚歌,急需定下一个接班人,否则大半生的心血都白费了……嗐,不说这些,说起来就烦。”
孟思源转了个话题,又同她絮絮叨叨讲了许多。
归要后来却听得心不在焉。
等到孟聿峥寻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两个姑娘趴在餐厅外的廊亭茶桌上,归要耷拉着脑袋,无奈地听着他的话痨姐姐激情演讲。
他嗤笑,走过去。
归要意识昏昏沉沉的,听孟思源从孟家讲到自己大学时,又从大学时讲到哥本哈根某个教堂里的鸽子,光怪陆离,乍一听挺有趣,仔细听又觉得无聊。
索性有个认真倾听的职业习惯,就是脑袋有点儿重。
她发着呆,后颈突然有些毛茸茸的痒意,接着一双温暖手掌覆盖上来。
她惊醒,回过头,看见孟聿峥正含笑站在她后方。
“累了?”他低声问。
不知道这人怎么就突然一个人来了这里,归要还没想出个大概,他便牵过她的手:“回去了。”
孟思源却愣愣地看着即将离开的二人,道:“外公说要留要要一起吃个晚饭呢,你们就走了?”
“今儿这趟不合适,下次再带她来拜访,”孟聿峥搂过她的肩,眸色不明,“你替我跟爷爷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