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悉他身上的体温,还有他常用的剃须水味道。
若是有精神她会翻个身过去将他回抱住,若是没精神,只能任由他将她亲吻个遍,然后两人什么都不干,相拥相眠到第二天清晨。
有一次归要没感应,中途醒过来,以为他又通宵加点,身子微微动弹,却感觉到一只大手压着她的小腹。
她微怔,转头,便看见那张令她神魂颠倒的脸正对着自己。
他睡眠向来轻浅,她一动他便醒了神,只是眼睛累得睁不开,问她怎么了。
归要心疼他,只沉默着回身抱住他,说了句没事。
她思虑体贴周到,不愿他一回来看见的是一室乌沉漆黑,所以通常会点着一盏昏黄小夜灯等他。
那天他大概是累极,用了一天脑子,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身心俱疲,以至于连关灯这样的事情都懒怠于顺手抬起。
她盯着昏蒙黄色视线里他的睡颜,发了很久的呆。
而他微撑着眼睛吻过来的时候,归要没有任何准备。
不同于以前的抵死缠绵,两人吻得并不算激烈,归要努力附和回应他,他唇齿间绵柔的力道深击人心底,泛起阵阵战栗。
直到她开始缺氧,直到两人呼吸都急促。
他气息紊乱,抵着她额头,颓靡的眼眸却透出对她逐渐膨胀的占有欲与渴望。
被扣住双手之前她甚至还想过他这么疲惫,大概是不会有精力碰她的。
可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打翻。
两人的上一次是两周还是三周之前,相比起他原来的夜夜笙歌,这一段时间已经算是离别得很久。
他弄她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状态充斥着萎靡的野性,归要抓着他的胳膊,在他依然蛮横的劲儿里,有一度疼得险些哭出声来。
这一次与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也许是他们太久没碰彼此,小别胜新婚,那夜泛滥潮起魂飞魄散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他吻着她的鼻尖、下颚,叫她宝贝。
等她回过神后应了他,他又低笑着说,这南方水乡里长大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知道他又耍流氓调情说爱,她红着脸偏过头,小声替自己辩解:“也没有很多。”
他还是轻轻地笑,捏捏她的脸,将她抱进浴室清洗。
那一次后,他便进入了集训队。
队里管得严,常常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他人影,索性她因此还能分出许多时间研究整理资料,空暇的时候,便与冉冉逛街吃饭,怎么都能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