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身子,懒懒斜靠在阳台边,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腰,说话时候微微偏头来看她,神色是不着调的,眸底、口吻却是认真的。
她心头一跳,嘴唇翕动,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孟聿峥瞧着她,偏就这时,忽然笑出了声,归要轻滞,不明所以。
只见他慢悠悠地挪开目光,落在阳台之外的某处,说了一句算了:“再等等吧,咱们家要要还小。”
还有机会遇见许多人呢。
可不同与他的考虑,这话叫归要徒生一股被戏耍了真心的愤懑。
当结婚是说着好玩儿的么?
她想不过,撒气一般地踹了他一脚。
那一脚踹得猛,疼得孟聿峥直吸气,好半天没回过劲儿来。
归要气鼓鼓地蒙头睡下时,还听见他闲散的调侃:“给你丫惯得,现如今脾气越来越大了。”
她陷在被子,没理他。
他轻嗤,故意上前来掀开她的被子亲她烦她。
那双手在她身上游走轻抚,她不堪其扰,推不开又躲不掉,只能憋着气,瓮声瓮气地骂他:“孟聿峥,你手往哪儿摸呢!”
“全身上下哪儿没碰过?”他同她戏闹,咬着她的耳朵,震颤着笑,“你不是最喜欢我揉你……”
话说了一半就被她捂住了嘴。
孟聿峥那张嘴有时候是真让她害怕,时不时语出惊人,听得人心肝一战。
什么闺房荤话都拿出来说,流氓!
他在她枕边歪着笑着,任她羞恼堵住自己的嘴。
他喜爱她这副怒意带娇羞的样子,小小的一张脸,眼睛瞪人的时候亮晶晶的,活像只炸毛的猫咪。
可爱得不行。
他看着看着就收敛了笑,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翻滚的暮霭。
他同她打闹是收着力的,若真较劲儿,她完全不是对手。
最后她被他全面压制,膝盖被抵着,手腕被扣着,动弹不得,被他抓着亲了个遍。
淤痕大概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位置也挺巧,正好在耳后往下的位置,平时头发遮得住,她自己照镜子也瞧不出来。
那个痕迹她不得已顶了三四天。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当冉冉又开始混迹各个交际场合的时候,课业也差不多即将完结。
冉冉不常呆在宿舍里,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