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要听着方玲媛的哭诉,神思也慢慢归位。
看了看时间,她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此刻的京城华灯初上,城市霓虹将将亮起。
她想了想,说:“我在京城没什么认识的人,可能帮不了你,抱歉。”
“那你能不能来帮我谈判!”方玲媛特别害怕她置之不理,就此挂断电话,赶紧说道:“要要,求求你了,我是真的没办法,我爹地在国外,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你只用替我拖延拖延时间,等我联系上爹地了,他会有办法的。”
学心理学的就是有个无条件心软的毛病。
归要犹豫再三,纠结到最后彻底失败,叹息着答应了方玲媛。
再走出房间的时候,外面已经被冉冉收拾得当,就是这姑娘不知道人哪儿去了,估计外出有事儿。
她套了外套,照着方玲媛给的地址奔了过去。
赶到会所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方玲媛等在大门口,京城今儿的风大,吹得她眼圈红了又红,见到归要,急忙迎上来,扯住她的袖子,又开始唰唰掉眼泪,语无伦次地向她诉着现在的情况。
归要强打精神,根据她的话逐一分析,跟着方玲媛在某扇门前停下。
皇城根下,数不清的富豪权贵,可能让周围人都忌惮的,只怕是真有点儿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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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视线昏暗,几个男人搂着姑娘喝酒,玩得正高兴。
地上莫名散了一堆红色钞票,粘着酒水,被刚外来的几个送酒的服务生毫不留情地踩过,没人不喜欢钱,却无一人敢去捡起来。
这包间里某位二世祖刚发过脾气,几个服务人员面上喜庆,心底里却全提心吊胆地伺候着,生怕那位爷有个什么气儿不顺的,拿他们为难。
角落里坐着一个哭花了脸的姑娘,衣衫还算整齐,是方才挣扎的时候歪了些许。
付巍举着一杯酒,转身对向那姑娘,笑得亲切,说出来的话却分外残忍:“刚淋我一身酒趾高气昂的,这会儿哭什么?你不挺能耐么?喝了。”
说完那杯酒递到姑娘面前,姑娘抖着身子,乖顺地喝了下去。
极浓烈的龙舌兰,一口灌进去,有些烧心冲人。
姑娘面露难色,却还是吞了下去。
付巍满意地笑了,转头递上她的手机。
姑娘疑惑抬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