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湿着嗓音,呵气如兰,“特别想你。”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脊背中央的沟壑,如蛇蜿蜒游走,同口中那些情话一致,极大地将他取悦。
他偏头过来吻住她。
那个吻携带着无比的热情,如黑洞,理智刹那间被吞噬消逝。
酒精麻痹后的意识再次被卷入海底。
最情热的时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床上,还是同他厮混在浴室里,场景颠倒转换,始终飘在云端。
后来后背贴着冰凉的盥洗台,她茫然地问过他: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回的什么她转头也给忘了。
只记得双月退因分得时间太长,再合上时,有浓重的酸疼与不适。
大雾弥漫的森林,簌簌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水汽潋滟,弄得人周身都是潮湿。
……
理智再次归位时,两人不知怎么就泡在水池里。
池中漾满了温水,他半个身子倚靠在池壁,手肘搭在池缘,指间夹着一根烟。而她趴在他肩头,看着他喉结滚动,仰头,徐徐吐出一圈烟雾,整个人很快隐在白色雾气之中。
酒仿佛醒了不少,又像是更加昏沉。脑中有短暂的空白,她想着睡一觉醒过来,也还是在床上,而并非这里。
可想来想去也没力气发问。
这样的姿势他们保持了很久。
最后她却看着看着,忽然出声:“还有么?”
孟聿峥咬着烟,听见她的要求后顿了一下,扬唇笑了笑,猛吸一口,接而捧住她的脸,低头贴上她的唇,慢慢向她渡去。
双唇之间有余烟缭绕而起,他收拢手臂,把她揽进胸膛与臂弯,贪恋地含住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问她:“什么时候学的?”
归要抬首去迎合他的亲热,娇了声,说忘了。
那个吻越来越深,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他的影子很快再次覆盖过来。
她抵住他压下来的肩膀,抗拒他的亲吻,忍不住怨道:“孟聿峥,你不嫌累的么?”
像是要将两人过去那些年错过的悉数找补回来,玩了这么久,说到底也累人。
他的动作半分没停,甚至略有强势,掐住她的脖子,闷声轻笑,说着那些秽色的话:“宝贝比手好用多了,我怎么会嫌累?”
这人在这方面,十年如一日地下/流。
归要听得心惊肉跳,眼尾被逼得泛红,魂魄都跟着飞出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