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小年夜她都不快乐。
今天一天,贺风驰倒是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看他的样子,或许还为在她身上栽过一次耿耿于怀。
还说没那么小气。
可有未婚妻了,就不能放过她吗?
小年夜过后三天,就是贺风驰父母的忌日。
这两天身体恢复得很好,那时候她应该好了吧。
那贺风驰估计就肆无忌惮了。
三天后。
她果然一切正常了,可以出院了。
暮色四合,浓稠潮湿的夜色弥漫开来。
沈知念看了一眼窗外又是冷肃萧条的雨雪,心情更低落了。
这几天跟贺风驰说的话越来越少,他也懒得逗弄她了,反正怎么逗弄她都能轻描淡写地揭过。
她这样冷淡的态度,或许出了院以后,贺风驰就不会再跟她联系了。
她垂下眼睫,眼睫在眼睑上落下淡淡阴影。
收拾完东西之后,犹豫了半响,还是礼貌地发了个短信给贺风驰,“我好得差不多了,我先出院啦,谢谢你麻烦你了。”
转头提着抱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门口杵着一个人,瞳孔猛地缩放。
手上的袋子哐当落地。
被雨雪淋湿了肩膀的——贺风驰。
他微垂着头,头顶有盏灯射着,反而因为高眉骨看不清神情,但能看出他浑身湿漉漉的,泛着寒气。
沈知念心疯狂跳动,呼吸都屏住了。她在贺风驰身上看见了他鲜有的颓然。
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
沈知念一时间脑袋放空。
心脏率先开始反应过来,猛地抽痛几下。
这痛楚令她条件反射地疾步走了过去,“怎么淋了雪?”
说完这句,她忽然闻到他身上有股酒气,震惊地道:“你喝酒了?”
大病未愈,居然喝了酒。
贺风驰向来是个自持的人,没什么恶习,有的最多是过于良好板正的习惯。
他从小真的教养良好。
想到教养,沈知念心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