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对方的声音,只觉得耳朵都酥了,等着对方的责问。
“骗子。”那个人却这样说,声音慢慢平静下来,带着难以言说的亲昵。
赵珺棠的嘴是全世界所有死鸭子中的佼佼者,不反驳是不可能的,她抬起头,试图离对方远一点,“嗐,这话说得,咱也不熟,拢共也没说话几句话,我能骗你什么呀。”
这句话是无可置疑的事实,她完全没说错。
“那你松手。”男人看着她,修长的大掌几乎可以将她的腰一把握住。
赵珺棠两只手越发攥紧了手中的衣角,“我只是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你先松开我。”
“骗子。”男人轻轻又说,语气嗔怪又宠溺,像在逗弄一只小猫咪,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两人潮湿的气息互相交换着。
赵珺棠往后仰,想尽力离男人远一点,可腰间的大掌箍得太紧,她踩上男人的脚,微笑着碾压,“都说咱俩不熟,别说的我跟渣女似的。”唯有这一点她是不能承认的。
男人想了想,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是,不熟,你上次亲我用牙把我的嘴磕破了,我只是要报复回来。”
赵珺棠心想这也不能怪她,那可是初吻,紧张慌乱,出点错也是很正常的。
她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就又被男人重重地吻住了,比起方才那情绪激烈的一吻,这一次他的动作更温和、更细致也更缠绵缱绻。
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口中一侧那颗虎牙尖尖的牙冠,然后下一秒,她的嘴唇就被那颗虎牙狠狠地咬破了。
“唔,疼死我了。”尖锐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抓住对方衣角的手,把人一把推开了,这次很顺利,因为男人已经放开了手。
他刚才还紧箍她腰的手插进了裤兜里,看着她,长身玉立,神色沉静,“疼就对了,我曾经也差点疼死,是真的死。”
赵珺棠的背微微蜷曲,她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脑子里跟走马灯一样闪过她最鲜明最清晰的那段记忆的每一处细节。
她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因为男人从来不说谎,她想着那个沉重的字,猜测着对方那时的经历,胸口涨的她呼吸困难。
“你不一样了,居澜。”她竭力维持着冷静,终于说出男人的名字,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品尝着血腥味,“不过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