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珺棠点点头, 把自己挪到一边的椅子上, 坐了下来,她身上到处都是血,双手冰冷麻木, 宋河和她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你先等着,我去给姜知和居总都打个电话说一声。”宋河起身去不远处的防火门外打电话, 七分钟后一脸严肃地回来了, “珺棠, 你和居澜上救护车的时候,程雪欢呢?”
赵珺棠愣了一下, 茫然了几秒,“她……被居澜绑住了手拴在了餐桌腿上,我在进去之前就跟居总说过她在居澜家了,怎么了?”
“她又跑了。”宋河皱眉看了一眼手机,“没事,居总会处理的, 和我们没关系了。”
三小时后,居澜的手术结束了, 主刀大夫走出来向宋河汇报情况,“虽然伤口很深,造成了脾脏破裂,索性刀刃窄,没有移动造成其他撕裂伤,避开了主要血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需要在ICU监护24小时,没有感染才能转入普通病房,但还是要好好护理和照顾的。”
又过了半小时,外部缝合结束的居澜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赵珺棠紧步跟在后面,不错眼地看着他被送进了ICU,她不能进去,只能看着那道门在眼前合上。
“接下来就交给医生护士吧,我带回让护士把他手机消毒带进去,他麻醉过了就会醒,就可以给你打电话了。”宋河说,“走,我陪你回去换身衣服收拾收拾,顺便给居澜带点东西,在这里待着也没用。”
赵珺棠脑海里全是居澜刚才苍白如纸的脸,宋河说什么是什么,她只是机械的动作。
两人到了居澜家,家里还是一片狼藉,不知道程雪欢到底是爆发了什么样的力量,沉重的岩板餐桌直接被掀翻,桌面碎成了几大块,旁边的餐边柜前,居澜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涸变黑了。
“你先进去收拾收拾,这里交给我吧。”宋河说。
赵珺棠进了卧室,冲了澡洗刷了身上的血迹,水温是冰的她也没有管,换了衣服出来,宋河已经把血迹擦干净了,正打电话找人来清理坏掉的餐桌和其他的花瓶之类的。
她看着餐桌,她和居澜早上还坐在餐桌前吃了早饭,两个人没羞没臊地搂在一起闹了一会儿,现在餐桌也毁了,居澜也进了医院。
虽然居澜和居晋闻都有对她说过,让她不要告诉程雪欢当年的真相,现在她说了,她也不后悔,那件事就像一片乌云,永远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上,居澜被折磨了十几年,已经足够了。
至于程雪欢知道真相会做什么,已经和她们都没关系了,是居晋闻该考虑的事情。
宋河让助理过来重新布置居澜家,自己又带着收拾好的赵珺棠去了医院,路上车很堵,他们还没到,护士就打电话过来说居澜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