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靳岳似是没有想到池念晚会在,怔愣了下:“念晚回来了,我来找你外公有点事,你先让我进去。”
池念晚往前站了一步,将整个门都堵上,明明没比她大多少,却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轻笑一声:“去年你离开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门你是再也进不来了。”
当初在靳岳无处可去的时候,是外公收留了他,还亲自带他,教了他关于助听器的技术,没想到这人不但不懂感恩,反手就将技术卖了出去。
“念晚,你先让我进去,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想和师父道个歉。”
“道歉?”外公谈事情的时候,不会避开池念晚,所以也耳濡目染些,她一针见血指出,“是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人家把你赶出来所以才认识到错了吧。”
“对不起。”
靳岳一直站着不动,像是等不到池青临不罢休。
池念晚怕外公听到动静下来,伸手关门却怎么也关不上门,她耐心渐渐消失,眼神中带了丝丝怒气:“今天外公挺高兴的,如果你真的想道歉,就以后别出现在他面前了。”
时喻白刚下到最后一个台阶,正要开口,便看见平常在学校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使劲推开门外那人,砰得一声把门关上。
然后趴在猫眼处往外瞧去。
看不到人后,池念晚轻轻踢了一下门,小声嘟囔着:“以后再来我还把你赶出去。”
刚想去问应叔,靳岳是不是经常来,一回头便看到时喻白站在她身后,身影笼罩着她,池念晚被猛地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探头去找外公有没有下来。
“你怎么下来了?外公呢。”
时喻白冲她抬腿走来:“在楼上研究棋盘,我下来倒杯水。”
池念晚松了一口气,从他手里抢过杯子:“我去倒,我去倒。”
她走到厨房把水温调到七十五度上,盯着时喻白站直的身影,渐渐失了神。
也不知道他刚刚看到了多少。
水从杯子溢出,流到桌子慢慢滴到地上,应争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后连忙关闭饮水机。
“念晚,在想什么呢?”
池念晚回过神,看到撒了一地水,往后退了一步,她帮着应争擦着桌子:“应叔,靳岳这段时间经常来家里找外公吗?”
应争擦地的动作一顿:“刚刚敲门的是靳岳?”
“是他,不过我没有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