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喻白匿在路灯阴影下,给他身上添了丝噪点,眼眸微醺,慵懒垂着,周身散发出恣意痞气,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池念晚一路蹦蹦跳跳到了他身前,闻到了淡淡酒味,拉了下他衣袖,歪着头看他:“喝酒了吗?这么晚了,叫我做什么呀。”
“喝了一点。”时喻白瞥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烤地瓜:“在路上看到买的,还热的。”
池念晚接过来,暖意从她手上蔓延到心里,记起了兜里还有一个薄荷糖,她拿出来放到时喻白手心:“有来有往,这个糖给你。”
时喻白不经意间看到了盒子上的有效期,眼眸中带着戏谑笑着叫了她一声:“池晚晚?”
池念晚回答着:“怎么了?”
时喻白欠欠开口:“把我这当垃圾桶了,放几个月了?”
“哪有?”
时喻白没有说话,摇晃着手里的糖盒,里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眼神示意她往上面看去。
池念晚凑近看上面的字,小声念了出来:“有效期至十二月十八号。”
现在是一月十一号!幸好没有人吃。
她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没仔细看嘛。”
池念晚想趁他不注意从他手里抢过来,却被时喻白眼疾手快抬高胳膊,手上扑空什么都没有抓到。
池念晚微微嗔怒望着他。
只见时喻白把薄荷糖装进兜里,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物品一样,嘴角弧度弯起,一本正经道:“先留着,等你以后拿别的换。”
池念晚:“……”
她就知道会这样。
要上去的时候,池念晚心里忽然升起了一抹伤感,明天就要放假了,时喻白也要回家了,还没在一起几天呢,就要异地了。
池念晚可怜巴巴看向时喻白,眼神里充满了不舍:“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们是不是好久见不到了。”
时喻白单手插兜,静静地配合着她的表演,叹了一口气:“忘了是谁说的了,要先专心考完驾照再去玩。”
之前约好了和安黎她们四个人一起出去玩,但池念晚想要先把驾照考出来,所以时喻白趁着这几天先回去一趟。
池念晚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虽然被拆穿了,但她拿出了理不直气也壮的气势:“十天就不是异地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