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拍下了这条项链,如果你带了,象征着我们两个已经达成了合作,对你厂子也是有好处的。”时喻白眼神不容置疑。
池念晚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她望向时喻白,把项链接过来,手里像是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般:“这个我就当你借我的,等宴会结束后,我就还你。”
时喻白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咬到嘴里,用打火机点燃,见她坚持的模样,点点头,神色漫不经心:“随你。”
听他这样说,池念晚这才把那套首饰很小心地放起来,生怕磕坏了。
她现在的情况,八千万,是真的赔不起。
沉默半晌后,池念晚捏了捏衣角,适时开口:“时总,他们说您找我来是为了助听器的要求。”
时喻白淡淡嗯了声,把打火机放到桌子上,硬朗轮廓填了丝清冷认真:“现在市场上助听器并不适合专业打游戏用,我成立的战队,他们对手是健全的正常人,所以用的助听器要与电竞手机相连,而且传导出的声音,不应该掺杂任何杂质。”
话音落下的同时,池念晚邮箱收到了对助听器所有的要求,简单浏览了一遍后,给青青发了过去。
她让青青通知了下去,打算明天就开始研究。
“我知道了时总,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时喻白眸中带上淡淡情绪,半是慵懒,试探道:“合作期间我不希望你会为了其他事而分神。”
池念晚刚想开口说话,视线落到他把玩着的打火机身上,隐隐约约还看到了右下角的晚字,她心里倏地震了下,鼻尖酸涩,她移开眼神看向他,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会为了什么样的事情分神?”
时喻白凌厉脸庞变得有些不自然:“一些私人的事情。”
私人的事情?
池念晚眉心轻蹙,脱口而出:“但是我还要照顾外公。”
“外公怎么了?”时喻白故意问道。
意识到说漏嘴后,池念晚猛地咬上下嘴唇,不去看他,外公住院的事情,时喻白是不知道的,她指尖微微蜷缩:“外公没怎么,就是年纪大了,他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
时喻白双眸暗沉,如果不是上次去医院,他都不知道外公住院。也许在她心里,他现在没资格知道这些事。
空气凝滞一瞬,时喻白把烟按灭在烟灰缸内,长腿站起,刚抽过烟的缘故,他嗓音蒙了层沙哑:“走吧,送你回去。”
他独自走在前面,背影显得有些落寞,池念晚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晚上,池念晚躺在床上,室内漆黑一片,仅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到了那套首饰盒上,她眼眶发热,感觉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般,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