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打断睡意, 池念晚有些不高兴, 她胳膊横在他的胸膛上,头使劲往他怀里拱, 嘴边哼哼唧唧的。
时喻白心柔软了几分,亲了亲她的额头, 手掌慢悠悠拍着她的背,轻声低沉道:“睡吧。”
怀里的人再次睡去,时喻白缓缓睁开眼睛, 手还没有停下, 只有把人紧紧抱住, 他才敢相信这一刻是真实存在的。
空缺的那颗心也全部被她填满。
第二天池念晚醒来后,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了般, 整个人被人禁锢着, 她缓缓睁开眼睛,放空了一会后, 刚从床上坐起来。
又被猛地拉了回去,下巴磕到了时喻白的肩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檀木香,想到昨晚的颠鸾倒凤,池念晚红着脸小声道:“时间太晚了,要起床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时喻白黑眸眯了下,他倦怠地抱了抱她,语气里满是刚起床的慵懒:“再抱一会。”
池念晚听着耳边轻柔均匀的呼吸,松懈下来乖巧地趴在时喻白身上,墙上时钟分针不知道转了多久,睡醒了后,池念晚怎么睡也睡不着了,玩了他的手指一会后,她慢慢抬起脑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已经不烧了呀,怎么还在睡。
睡梦里的时喻白,眉心舒展,细密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脸上少了些清冷感,池念晚唇角倏尔弯起,她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眼尾的那颗黑痣又迅速收回,见他还有醒,动作逐渐大胆,手往下移去。
身材怎么会这么好。
池念晚描绘着他的腹肌,正摸得开心时,作乱的小手忽然被人捉住,她慌张地抬起脑袋,撞进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中。
下意识一惊,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吃饱餍足又睡醒了的时喻白,声音低沉而磁性,散发着独特的性感,他侧身把池念晚压在身下,指腹恶劣地捏着她的耳尖,轻笑了声,“晚晚,下午公司还有事,等晚上再给你。”
等晚上再给你。
晚上再给你!
池念晚眼皮跳了下,嗔怒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的,她推开他,害羞道:“再也不要理你了。”
时喻白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伸出胳膊捞起一件短袖,随意套在身上,跟着她走进来洗漱间,从后面抱住了气鼓鼓的池念晚,在她耳边低声:“我家晚晚真的不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