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很怕是认错了人。
徐知行嘴角上扬,嗤笑了声:“是我长得太没辨识度了?怎么出了学校就认不出来了?”
竟然还真是。
乔可矜记得学校里的徐知行,是所有人公认的好学生,总穿着一身整齐干净的校服远远看着就和一棵松柏一样。走近了看,又会发现他总笑得温柔,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家境优ⓨⓗ越,他也从来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哪像是现在,怎么看都像个混不吝。
乔可矜摇头,“你和在学校里的时候很不一样,而且我们也不算熟。”
“也是,连话都没说过,是不熟。”
徐知行又笑,笑得懒散又放浪,却对她说:“不过乔可矜同学也深藏不露啊,个子不高胆子不小,还想着跳桥呢。你现在还要跳吗?”
心脏一下提了起来,乔可矜后退半步。
“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她看到了徐知行手里的那张纸,那是她的遗书。
她伸手要抢,但慢了一步,徐知行将遗书高高扬起,根本是她触碰不到的高度。
乔可矜索性也不做跳梁小丑了,常年乖巧温顺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次怒色,她冷了脸,说:“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你看过了?你不知道随意看别人的东西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这就冤枉了,是你自己没拿稳,这张纸就从笔记本里飘出来了。我也不是有意要看的,就随便瞥了眼,谁知道开头就这么刺激?”
徐知行仍高举着手臂,很单薄的一张纸,隐约可见开头写着“遗书”这两个字,载着她十多年的压抑和痛苦,在傍晚江风的吹拂下飘飘摇摇。
“和你有什么关系?还给我。”
乔可矜脸色更沉了些,手摊在他面前。
如此僵持了数秒,徐知行凝视着她的眼睛,在接触到她含着怒气的眼神后,叹了口气,还是把遗书放回到了她手里。
但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懒散的神态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还要跳桥吗?”
乔可矜下意识看向了救护车那边,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把那女孩子送上了车,已经要离开了。
为她揪着的一颗心,勉强安定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语气仍不友好,“跳不跳都和你没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要跳。”
“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