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矜只是因为她的隐瞒,才说了这声对不起,再多的就一句也不想听了。
她急于中止陈梅这场单方面的说教,一点过渡都没有,直接就说了,“补课的时候,乔宇恒说他也想学理,想要我继续给他补课。”
“突然说他干什么?他要你继续补课,你就继续过去,这有什么好说的?”陈梅问。
她的反应完全符合乔可矜的想象,去阳台放好了伞就又去厨房洗饭盒了,把刚才说教的话都抛之脑后。
果然,只要提到和乔建斌相关的人,她的思路就很容易被带跑偏。
乔可矜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说:“他和我说,爸爸私下和他说过,如果我以后真的学文了,就不要我继续给他补课了,会给他换个家教老师。这样的话,我们又要变成以前那样了。”
她故意装得难过,但她知道,真正会为之难过的人只有陈梅。
洗碗的动作明显顿住,她一下也没动,任由水龙头开着,水哗啦啦地流下来。
“他真这么说的?”
“真的,你可以去问爸爸。”
但事实上,乔建斌从来没对乔宇恒说过这些话。
乔可矜说了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话,但她没有丝毫畏惧。
她知道只要陈梅心里还有乔建斌,她就绝对不会问乔建斌这种问题,毕竟她很早就领略过乔建斌的绝情了。如果他认为乔可矜没了利用价值,他就真的会再次把她们母女抛弃。
厨房里的身影顿了很久,才恢复了正常状态。
“乔宇恒什么时候说的?”
“七月初的时候,所以那时候我就和班主任提了转班,但是我怕你生气,不敢告诉你。”
在陈梅回来之前,乔可矜已经编造好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只管向她陈述:“我是真的喜欢理科,而且乔宇恒刚好在那时候和我说了这时,所以我就转班了。我害怕,爸爸这样对我们,我怕你会……”
更多的话就不用说了,陈梅自己会脑补。
“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怕。”
两个字就把问题堵了回去,后来陈梅很久都没有说话,乔可矜也一点都不着急,安安静静回了房间,刚写完两道物理大题,陈梅就进了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