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矜提不起精神, 走得慢, 说话也很慢, “因为刘老头说的没错。反正我现在状态不好,学也学不进去, 不如早点把病养好了, 把这两天落下的进度都补回来。”
可实际上她哪有什么落下的进度,她的进度一直是超前于班上所有同学的。
这话要是让同学听到,又得说她卷了。
估摸着班上那几个生病不请假的人, 说不准就是迫于乔可矜带来的压力, 才强撑着来学校的。这么说来, 刘老头能把乔可矜劝回去休息, 也是为同学们造福了。
这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徐知行不禁勾唇笑了起来,又想起来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想回家睡一觉, 看看情况再说。”
“嗯, 这样也行。”
徐知行不置可否,把乔可矜送到了她家楼下, 目送着她上了楼也没走。硬是等到女生在自家阳台上给他招了招手,他才安心回了学校。
阳台上风大,乔可矜给他挥了下手就回房间就躺下了,期间除了起床吃药以外就没睁过眼,但也睡得浑浑噩噩的。说不上睡得多好,只觉得骨头酸软,大脑胀痛,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下午四点,老旧的铁门被打开。
陈梅的视线从门口的运动鞋上扫过,却在瞥见乔可矜紧闭的房门时变得凌厉。
“乔可矜?你在家?”
听到房门外的声音,乔可矜翻了个身,正准备坐起来,陈梅就推开了房门,那双对外人温柔似水的眸子,在看向她时盛满了不满的神色,“怎么没在学校?”
她似乎没有看到乔可矜苍白的唇瓣,还有红到过分的脸颊。
又或者说她其实看到了,只是不在意罢了。
乔可矜下意识攥紧了床单,“我昨天得了流感,今天就发高烧了,所以班主任让我回家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
乔可矜如实回答,不久就听陈梅冷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生个病就什么都干不得了?我小时候冬天发着高烧还要给你舅舅洗衣服做饭呢,那时候我能请假吗?我要是说我要休息,你外公外婆得拿着放牛的鞭子抽我。”
“那时候我说什么了?还不都是硬扛着?”她眼里写得都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