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矜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徐知行好像很快就适应了同居,不像她脑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不过熬了大半夜也的确是有些疲惫了,忍耐着一点点羞涩,她把脑袋埋进了徐知行的胸前闭上眼睛,却全然不知有人在一片黑暗里大睁着眼睛,露在外面的一侧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了。
哪有什么镇定自然?
不过是有人强撑着,没把满腔的激动与紧张表现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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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起来。
大学生最痛苦的除了军训,莫过于早八。
明明六点起床的日子也熬过了三年,现在七点起床却成了天大的难题。
而又那么刚好,乔可矜和徐知行今天都有早八,七点的闹钟就像追在屁股后面的催命符,一听到就恨不得犯PTSD。
相对来说乔可矜要强一点,虽说眼睛有点睁不开,但到底是关掉了闹钟按时爬起来。
然而ⓨⓗ待她洗漱都完毕了,收拾好书本都可以直接出门了,徐知行还窝在被子里没动静,非得她去叫,徐知行才不情不愿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往她唇上凑。
乔可矜偏头躲开,“刷了牙才可以。”
尚未清醒的人怔了片刻方才作罢,速度套好了衣服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便又是同学们常见的挺拔如松的模样,给手上喷了点摩丝,随手就抓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发型。
看看时间,其实连五分钟都没到,难怪他能多睡十几分钟。
他从衣架上取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下来,一边穿一边往乔可矜这边走。
“现在可以了吧?”
“嗯……?”
乔可矜无意识地哼出了一声,只是着徐知行越走越近,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徐知行就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单膝跪在床上,把她压在床头上吻了。
一大早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变得愈加混沌,她半眯着眼,看面前男生浓郁乌黑的眼睫微颤。
淡淡的薄荷牙膏的味道在唇齿间流窜,分明应该是很清爽的味道,却在这个混乱的早晨变得令人迷醉,不知过了多久,乔可矜才恍然惊醒。
“七点四十了,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