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步伐没停,语气清淡,“您路上小心。”
祁松年走了一步,又停下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你自己有分寸,不要欺负了她。”
这种时刻这句话里的欺负显然不是明面意义上的欺负,祁肆礼没有回头,步伐正常朝后院走,嘴里冷冷清清应一句,“我有分寸,您也爱惜点自己身体,年纪大了,纵欲伤身。”
祁松年:“……”
祁肆礼将温杳送进了她的卧室,没开大灯,只用脚开了一盏落地灯,柔柔和和的光落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一角。
他把温杳刚进粉色绒被里,给她盖好绒被,拿掉低马尾上的发圈,要起身时,她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醉酒雾蒙蒙的杏眸隔着晕黄黄的光线静静看他两秒,突然伸出藕白纤细的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嗯?”
少女柔软的身体微微抬起,清甜馨香扑进他的鼻腔,他又弯了点身体,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虚虚环住了少女的后背,他问她,“怎么了?”
温杳语气轻快,带着醉酒的缥缈,她在他耳边说:“今天谢谢你……好开心呢……”
她柔软的如绸缎一般的长发垂在他手臂上,他大手揉了揉她后脑勺,偏了偏头,偏低的声,跟哄小孩一样,“嗯,知道了,好好睡一觉。”
温杳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松了几分,又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瞧他,好一会才说,“你还想吃我的唇膏吗?”
光线昏暗,清香浮动,少女的脸庞纯真娇美,即便醉酒也看得出很是认真。
祁肆礼喉结轻动,大手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嗓音低了点,哑了点,“现在再吃的话,杳杳,你会吃亏的。”
温杳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微微张开嘴等了一会,见他不感兴趣,便合上了嘴,松开了祁肆礼的脖子,困倦地闭上了眼,“那我……睡睡了。”
祁肆礼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放在枕头上,看她唇上亮晶晶的唇膏,便坐在床边拿了张纸巾给她擦干净了,他擦得轻柔,没有惊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