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起了身,走去床尾拿了毛衣长裤,又折身回来,弯腰把衣服搁在温杳身侧,他说:“杳杳,不要恶人先告状,你昨晚睡在我怀里,一直说热,不让我穿。”
“……哦。”房间里有暖气,再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怀里,那不就是一个天然暖炉,她不热才怪,温杳无言以对,伸手从毛衣上拿了内衣和内裤塞进被子里,摸索着穿上。
等到穿戴整齐,温杳下了床,祁肆礼已经不在床边了,而是走去了沙发那边,温杳不敢靠近昨天她在祁肆礼脖子上胡作非为的地点,她揉了下脸,想去浴室洗脸,路过沙发时,偏偏又忍不住好奇,扭头看了一眼祁肆礼在沙发那边干嘛。
她将视线偏移过去,就见祁肆礼一身洁白雅致衬衣黑色西裤坐在沙发上,漂亮窄瘦的大手却从沙发边角拎起一个布料极少的白色内裤,宽厚的大手毫不嫌弃地握着那团狼狈的布料,似乎想要找地方搁置,也就在此时,祁肆礼察觉到她视线,掀眸看过来。
“……”温杳猛地把视线偏移回来,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向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温杳勉强收拾好心情,可以跟祁肆礼牵手并排行走。
她小手被祁肆礼握在掌心,穿过几颗光秃秃的海棠树,她轻轻扯了扯祁肆礼的手,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的还是她昨天送给他的表,她嘴角极轻地翘了下,随后问起正事:“思义今天还要去上课吗?”
祁肆礼说:“不用,老师说出游太累,今天又是周五,让他在家休息三天养养精神。”
温杳已经在心里盘算逃课带祁思义出门玩的事情了,但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课,她正要拿出手机进教务系统查看,祁肆礼说:“你今天上午第二节 有课,下午第一节有课,分别是园林植物栽培养护学和园林建筑设计,都是专业课,而且思义今天应该也不会再选择出门了,没有逃课的必要杳杳。”
“……怪不得你没叫醒我。”温杳首先想到的她宿醉祁肆礼没喊她起来上课,她本以为祁肆礼想让她多睡会才不喊她,原来是因为他早就对她的课表了如指掌,知道她第一节 没课才不叫她,她掀眸看祁肆礼,好奇道:“你怎么记我的课表记这么清楚?”
祁肆礼捏捏她的手心,垂眸看她,“在公司没工作的时候习惯看你的课表。”
“看我课表干嘛?”温杳不懂,一双清澈杏眸迷茫地看着他。
祁肆礼说:“一直在想等你没课我也空闲的时候,让助理接你过来公司玩。”
“……哦。”温杳嘴角止不住地再度翘起,她轻轻垫脚,雪白漂亮的脸蛋仰着看祁肆礼,“祁肆礼,你工作的时候会想我吗?”
“会。”祁肆礼坦然颔首,他看着她垫脚仰脸离他更近的粉唇,他只微微低头,薄唇便啄了一下她的唇瓣,继续说:“工作的会想,不工作的时候更想,想着你不如休学,来我公司做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