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淮京偏偏选了最直接明显的那种。
他在和林颂枝有关系的事情上,从来就做不到无动于衷。
“想开再开不就行了?难道我离了杭旗就不行了?”酒劲再次上来,谢淮京有些头疼,语气里还是带着股拽劲,“你看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他又让服务生做一碗醒酒汤送进来,有些刻意地转而问道:“我上次让你帮忙找的那副画,找到被谁买了吗?”
“找到了。”说到这个,周嘉见只觉得最近身边怎么那么多怪事,“画画那人也不是啥名家,你出的价格都超出那人买下那画的价格两倍了吧?但是他不同意,还问我买这幅画的原因。”
谢淮京长指在沙发扶手上轻敲,他用高价想从买家手里购入这幅画是因为画家曾经是林颂枝的绘画老师,而奇怪的是,林颂枝在他手下学习大半年以后,竟然放弃了绘画。
“那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和她说吧。”
第9章 猫猫头
林颂枝那天醒来后只觉得胳膊又酸又麻,看见自己枕着的外套才有了些真和见过自己两次社死的人再次碰面的实感,伸着胳膊转了半圈就听见关节嘎吱响。
有人拿着本子过来记录昨晚过来看管器材的同学,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人叫什么,“我旁边还有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随便吧。”记录的同学显然不太乐意干这份差事,拿着本子就去问下一个人了。
林颂枝把外套搭在胳膊上,准备拿回去洗干净了还给人家,顺便问问身边有没有人认识他的。
她先把这事告诉了姜鹿鹿,也不知道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最后竟然问:“他该不会是想泡你吧?”
“不对。”姜鹿鹿下一秒就推翻了自己的说法,“这应该叫撩。”
“不可能。”林颂枝一口否认,“他之前还觉得我是个渣女呢,你会去撩一个在你心里留下渣男印象的人吗?”
她想到这两次见面男人的穿搭,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跟他待久了感觉要被他潮出风湿病。”
——
早八大概是每个大学生的噩梦,三个闹钟都没能把林颂枝从被窝里拉起来,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七点四十五分,匆忙洗漱换衣服,路上买了袋牛奶和面包,直奔教室。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后门时,看见老师已走上讲台,蹑手蹑脚地在后排找了个空位坐下,身旁的人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在玩手机还是补觉。
等老师正式开始讲课,林颂枝用吸管戳破牛奶的锡箔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