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枝直接把视频点开递到他跟前, 杏仁眼左右忽闪,尽量给自己找补:“你就说看着像不像吧。”*七*七*整*理
谢淮京对她的脑回路又气又好笑, 还是耐心和她解释:“这女生是我一个朋友, 之前玩女子九球的,退役后开了个台球馆。我跟陆醒那天去给人家捧个场, 你怎么看出来我和他对人有意思的?”
不过她确实是猜对了一部分,他们的确是看上了同一个女生。
“林颂枝,你要是吃醋了就直说,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管了?”他一记直球打得她猝不及防。
他说这话时,目光紧锁着她,光影映衬着谢淮京的轮廓,一双眼像是蕴含着温柔情意似的。
“神经。我才不是想管你,我是……”林颂枝被他的话逗笑了,低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绞衣摆,想起那句话,“你没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他迅速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那不是妻就可以了吗?”
她顿时有些愕然,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听见楼下的外婆扯着嗓子喊他们:“过来吃点水果!”
林颂枝找到理由离开,起身时脚步踉跄了下,“来啦!”
——
两人在江宜的最后一天陪着唐玉去了当地的寺庙。
老一代人觉得去了医院是个不好的征兆,得去寺庙拜佛祖去去晦气。
寺庙建在山脚处,规模不算大。寺内种满了不知名的花朵,在深秋里依然绽放,远远望去像一团团绯色云霞。
庙堂正中央摆放着佛像,桌案上摆放着人们带来的供果,烟和烛火插.在香炉之中,烟雾缭绕,空气中漂浮着粉尘。
唐玉坐在轮椅上作揖,林颂枝和谢淮京并排跪在深红色的软垫上,手拿香火跪拜,低头许愿。
她闭着眼,在心里说:“佛祖在上,请保佑外婆身体健康,平安顺遂。”睫毛颤了两下,又说,“信女贪心,劳您保佑谢淮京一生喜乐安康。”
别人都以为他是出生就在罗马的天之骄子,可她知道,谢淮京被送到江宜的第三年,在深圳的父母给谢爷爷打了一通报喜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