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枝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养乐多一开始是陆醒发现的,只不过因为他跟自己提了一句,再加上它喜欢往女生宿舍这边跑,她也喜欢小动物才说要跟他一块养。
至于她心里那股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冷淡而难过的情绪,说到底两人只是普通朋友,更何况是自己有错在先,他会生气也无可厚非。
她脑袋一歪,靠着窗户闭上眼睛。
谢淮京也没主动跟她搭话,只是过了几分钟,伸手将车载音乐关闭,又调高了温度。
等到了他家,谢淮京给她分配好房间,林颂枝一头扑进柔软的床被,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舒展了。
心里压着的对于谢淮京解释的半信半疑、因为陆醒的态度患得患失的情绪,全都被她抛到脑后。
早知道现在她一开始还纠结什么住酒店还是在宿舍再熬几天的事,直接投奔他就行,哪有酒店比他这更舒适?
她这么想着,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衣服去浴室泡了个澡,心里那只因生气萎靡的情绪而黑化的小怪兽在热水的冲洗下偃旗息鼓。
第二天早上林颂枝是被冻醒的,醒来时发现被子被踢到了床下,连嗓子都有点哑,她咽了下口水,捞过手机看见谢淮京发来的信息:【你负责早饭。】
她当然没意见,白蹭了人家的房子还蹭他一顿饭,就算是多年好友也有点过意不去。
林颂枝洗漱完穿好衣服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来几颗鸡蛋打碎在碗里,难得有闲情逸致,她打算做两份厚蛋烧。
拿起手机查询教程,她这才看见谢淮京十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做你的就行,我出门了。】
跟他第一条信息隔了近十五分钟。
……就算是手写也没有这么慢的吧?
谢淮京最近其实挺忙的,香港那边的策划展即将开幕,各种细节都需要他亲自处理。
今早起来时看见另一间紧闭的房门,心头难得泛起些异样的情绪。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小时候都是林颂枝黏着他,跟在他后面说要跟他一起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来深圳上学,后来她有了更多的好朋友,再加上性别意识,不再和以前一样黏着他,但他依然是她最好的朋友。
谢淮京一直以为只要他小心地藏好旖旎的心思,他跟林颂枝之间那点若有若无的暧昧错觉就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