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看见软膏药上的字体。
谢淮京抬手指了下自己的耳朵,想到昨天的事他就觉得操蛋,不仅喝了几杯就醉了不说,还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昨晚在储藏室,他腕上的手表好像没注意刮到了林颂枝的耳朵,今早起床就被他给摘了。
“这个啊。”林颂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昨晚就发现了,只是碰水的时候有点疼,一个很小的伤口,估计已经愈合了,“已经不疼了。”
她其实想问他昨晚说的“别选他”,是她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于林颂枝来说,其他朋友跟谢淮京是不一样的。不管是温迎还是姜鹿鹿,那都是她后来认识的朋友,占据她童年大半回忆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谢淮京,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他的位置。
可如果,这个位置突然发生改变,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
就像他之前说的“谁干得出来吃窝边草这种事”,好像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谢淮京一直以来都活得随心所愿,放荡不羁。
她甚至觉得如果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他只会无语地看她一眼:“我说的是陆醒不适合你,你看上去就蠢兮兮的,跟他在一起肯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昨天——”他刚说出两个字,门铃突然被人按响。
林颂枝想不到是谁会现在过来,总不能是秦书玉,她发那条搬家的朋友圈时忘记屏蔽她了,虽然她很快发现删除了,但保不齐秦书玉已经看见了。
“你先躲躲吧。”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要怎么跟谢淮京解释,“可能是我妈,她看见你在这肯定要跟我问东问西的。”
他一时不太能理解,记得高中那会秦书玉就有意暗示他跟林颂枝保持距离,只不过后来她跟家里人疏远了,他就更没理由亲近,此刻也只是听她的,躲进她房间里。
房间不算大,整体装修以薄绿色为主,床头摆着两个娃娃,被子还没叠,床上凌乱的堆着一团衣服。
林颂枝合上房门后来到玄关处开门,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看见站在外面的姜鹿鹿,她一时间有些怔愣。
“颂颂!我给你发了信息但是你没回,打电话说关机了,我就直接过来了。”姜鹿鹿手里提着个看上去份量不轻的袋子。
“我宿舍出了点状况一时半会住不了人,暂时投奔你可以吗?”
“好啊。”林颂枝反应过来后去接她手里的袋子,下意识说,“你把东西放我房间里就行。”
她径直走进厨房准备给她拿点吃的,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房间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