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女朋友这么捧场,谢淮京也不再坚持,在林颂枝面前,他从来没什么不可以的,陪着她喝了二十多年来吃过最难吃的一顿早饭。
她状似无意地提起:“温迎说她搬走了,那我也回去了?”
虽然说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但成为男女朋友之后这么快就搬到了同一个屋檐下,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谢淮京没说话。
“怎么啦?你又不是不能来找我,给你留点私人空间还不好吗?”林颂枝很难双腿放平的坐着,一落座就忍不住想跷二郎腿,在桌下一动,脚踝蹭过他的膝盖。
两人倏然一怔,她想起来昨晚的事,自然也知道他不是个没洗澡就会上床的人,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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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家到她家来回得一个多小时,原本他不用亲自送的,柯尼塞格在路上缓慢行驶,林颂枝侧眸看了他一会,之前也坐过他的车,也是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但偏偏总感觉这次有什么不一样了。
在红灯前刹车,谢淮京侧头看她,失笑:“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不保证能放你走。”
闻言,她不由得怔了两秒,窗外的雨还在下和车内形成冷暖对流,玻璃上躺着一道道雨痕,绵绵细雨好像落在她心上。
车子到了小区楼下,谢淮京先下车绕到后备箱,撑了把黑伞又绕回来接她:“走吧,送你上去。”
花园道路两侧的路灯像是起了层濛濛的薄雾,他单手撑伞,手背青色脉络明显,腕骨凸起,她注意到生日那天过后,他似乎就把手表给摘了。
伞面一直朝着林颂枝那边倾斜,雨水砸落在地面上深深浅浅的坑里。
到了楼道口,林颂枝走出来,对他说:“你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谢淮京只是笑,站在原地看她。
楼上有住户的防盗网上盖了铝制的顶盖,被雨滴砸出闷重而有节奏的声响。
林颂枝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他几秒,身体前倾,谢淮京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低颈,偏头避开她高挺的鼻梁,只在她唇角落下一个略带凉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