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转而给温迎发了消息,后者没有过问原因,只说了句好。
大四的课程很少, 主要是要提交毕业论文和完成各类实习活动,后者林颂枝在寒假之前已经做过了, 得了一段时间的空闲。
她的重心主要放在入职前要通过学校的考核。几天后她接到班长的电话, 告诉她,学校原定的毕业晚会主持人意外扭到了脚, 问她愿不愿意替补。
“宣传册已经印好发出去了,没办法改成你的名字。”班长其实没抱太多希望,他知道林颂枝平时比较好说话,但主持人这个活基本上谁都能上,会接梗会走流程就行,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问了好几个人都被拒绝,理由很简单——我社恐上台面对那么多人我害怕。
距离毕业晚会的时间只剩一周多,留给新主持人了解名单和彩排时间都不多, 宣传册上还没有名字,谁都不想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大抵是上次山区实习的时候他想拉着林颂枝去另一个旅馆的事让他心里对她有点亏欠, 这会儿又要找她帮忙, 见她沉默不语,主动给她找台阶:“你不用有压力, 大不了只要一个主持也行。”
“抱歉,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自从上次她费心费力为学校的活动准备了半天,结果被言抒顶了角色,这会儿想让林颂枝毫无芥蒂地接下这件活是不可能的。
可心里又有另一个想法,想在离开之前完整地参与进学校之中。林颂枝纠结了好一会,习惯性地想去问问谢淮京的想法。
彼时谢淮京正在尹炀的酒吧里,他跟父母服了软,为了庆祝自己恢复“经济自由”开了个party,他跟谢淮京念叨前段时间听来的八卦:“盛玠确实是同意离婚了,但是他好像还想提点要求,直接被温迎给反驳了。”
“她这人之前确实是被低估了,跟娘家关系僵也影响不了她一点。”尹炀自顾自说着,没等到他的回应,抬眼看见谢淮京单手拿着酒杯轻晃,酒液的颜色是很通透的蓝色。
得,这就是根本没听他说话的表现。
“帮我尝尝味道怎么样。”谢淮京把酒杯推到他面前,他酒量差很少喝酒,但他最近喜欢上了调酒,调完了就让其他人试试味。
他刚刚其实听见了尹炀说的话,他跟林颂枝都默契地选择了不去探究,她没再过问温迎后面的事情。作为朋友关心到这里就够了,再过就会让人觉得冒犯。
尹炀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咂咂嘴,说了句对他来说没什么用的话:“挺好喝的。”
谢淮京看见屏幕上的信息,捞起车钥匙起身准备离开。